“且慢！”戚百川打斷，又眯著眼睛，靠到洪玉面前，“你說那女子，曾經接受你的示好，收了你買的糕點？”
洪玉怒氣衝衝，他正好講那日陳春垂終於肯主動和他說話。
卻被這總是侮辱人清白的官差大人打斷，且一張口，又是侮辱女子清白。
“大人雖然飽讀詩書，實則與那市井潑皮無異，說出的話也一模一樣。”
洪玉惡狠狠的罵回去。
戚百川一時語塞，一再語塞，這短短一個時辰之內，他已經一而再的被洪玉嘲諷。
“那你說說，這女子又和好？她分明就是個惡人！惡賊！拐騙女子，現在又逃逸。”
洪玉聽見這話，一頭撞在戚百川身上，戚百川轟隆一聲撲倒，砸在了背後書案上，墨汁打翻，撒了一地。
“好啊你，來人！棍棒伺候！”
洪玉一臉傲氣，坦然無懼。
士兵剛要把洪玉壓走，便看見戚百川擺擺手，“你這般對我，我不打你，我也不說你那心上人壞話。你既然說她是冤枉的，你講出實據來。”
戚百川將那失蹤女子畫像一一攤在洪玉面前，“你說，你難道沒見過這些女子？他們不是跟著陳春垂進入了賭坊？”
這次輪到洪玉語塞，他看著那畫像上的女子，似乎有些熟悉。
賭坊向來都是男人來往，一旦出現女子，便是萬眾矚目的。
少不得要被幾個男人堆在一起評頭論足一番。
一眾打手們知道洪玉心悅陳春垂，在洪玉面前，便不敢搬弄陳春垂是非，也只會說說那些跟在陳春垂身後的女子。
這無疑更是加深了洪玉的影響。
“你見過，你見過，對不對？”戚百川將臉湊到洪玉面前，洪玉性格單純，此時面上表情，更是顯露無疑，那失蹤女子，洪玉多數見過。
“沒見過。”洪玉搖了搖頭，看向一邊，不敢面對戚百川。
戚百川一時有些懷疑，洪忠鼎那老狐狸怎麼就養出這樣的兒子，看來是沒多管。但凡洪忠鼎關了，洪玉也不可能尚餘這麼多的單純品行。
“你見過，你不光見過，你還知道她們是跟陳春垂在一起的。”戚百川的聲音響起，提醒著洪玉，自己的心上人不似他知道的那般性格。
他自以為陳春垂遭遇這種事情，仍然對李老四不離不棄，對自己愛答不理，冷若冰霜，實在是重情重義之人。
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從那蠱毒下在陳春垂身上的那一刻，陳春垂便堅定了殺死李老四的心。
至於後面那失蹤的女子，在她眼裡，就如同使用糕點騙哄哪些小孩一般。
那些女子也是她用來應付令姑姑的工具。她早已不把自己當人，也逐漸因為這個念頭，不願把活人當人。
心中怨念，恐懼與恨意早已吞噬了一切溫情，連親近多年的領居孟玉娘都可帶到令姑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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