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倓見石磐如此神勇,亦是豪情萬丈,拔出佩劍,親自加入戰團。
他劍法凌厲,招招奪命,所過之處,梁軍士卒紛紛倒下。
墨五緊隨楊倓左右,手中橫刀揮舞如風,護衛著楊倓的安全,亦不斷斬殺著爬上城頭的敵人。
城牆上的每一寸土地,都成了血腥的修羅場。
喊殺聲、兵器碰撞聲、受傷者的哀嚎聲、瀕死者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鮮血染紅了城磚,殘肢斷臂隨處可見。
蕭銑在城下看得心驚肉跳,他沒想到江陵城的抵抗會如此頑強,更沒想到楊倓手下竟有石磐這等猛將,連楊倓本人也如此悍不畏死。
他不斷催促著士兵攻城,許下重賞,試圖用人海戰術淹沒江陵。
然而,隋軍雖然人數處於劣勢,但憑藉堅固的城防和高昂計程車氣,以及楊倓、石磐等人的身先士卒,硬是頂住了一波又一波的猛攻。
石磐如一尊鐵塔,牢牢釘在他負責的城段,任憑敵軍如何衝擊,都無法越雷池一步。
他身上的甲冑早已被鮮血浸透,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手中的大斧也砍出了無數豁口,但他眼中的戰意卻愈發熾烈。
楊倓也殺得興起,他身法靈動,劍出如電,每一劍都精準地刺向敵人的要害。
墨五雖然武藝不及二人,但也悍勇異常,死死守在楊倓身側。
戰鬥從清晨一直持續到黃昏。
夕陽的餘暉將整個戰場染上了一層悲壯的血色。
梁軍的攻勢漸漸衰竭,城下已經堆滿了他們的屍體,至少有三千人永遠倒在了江陵城外。
而城牆之上,隋軍將士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人人帶傷,疲憊不堪,但他們的眼神依舊堅定。
“鳴金!收兵!”蕭銑見天色已晚,今日再攻下去也難以奏效,反而會徒增傷亡,只得不甘心地嘶吼道。
淒厲的鑼聲響起,潮水般湧向江陵城的梁軍,如同退潮一般,緩緩向後撤去,留下一片狼藉的戰場和無數具屍體。
楊倓站在城頭,看著梁軍如喪家之犬般撤退,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汙,目光深沉地望著遠去的敵軍大營。
今日雖然守住了,但蕭銑兵力遠勝於己,絕不會就此罷休。
“傳令下去,救治傷員,清點傷亡,加固城防,輪流警戒!”楊倓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依舊沉穩有力。
“墨五,你負責城內巡查,防止奸細作亂。”
“石將軍,你隨我來。”
待諸事安排妥當,楊倓帶著石磐走下城樓,回到帥府。
他並未休息,而是立刻讓人鋪開地圖。
“蕭銑今日攻城受挫,銳氣已失,但其兵力仍在,明日必定捲土重來。”
楊倓指著地圖上的江陵城,“我們不能一直被動挨打。”
他的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心中已開始謀劃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江陵之戰,遠未結束。
石磐看著地圖上的兵力部署,疑惑地問道:“殿下,我軍兵力有限,若要主動出擊,恐怕...”
楊倓擺手打斷他:“石將軍,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蕭銑雖有兵力優勢,但也有致命弱點。”
他的手指在地圖上輕點:“蕭銑此人,外寬內忌,最是猜疑。今日攻城受挫,必定心中惱怒,定會嚴厲責罰將領。”
石磐恍然大悟:“殿下是想利用敵軍內部矛盾?”
楊倓點頭:“不錯。而且蕭銑急於奪回江陵,必定會不顧一切地猛攻,這正是我們的機會。”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梁軍雖眾,但補給線漫長,糧草運輸不易。我們要做的,就是切斷他的補給。”
石磐皺眉:“可是殿下,我軍守城已是勉強,何來兵力襲擊敵軍糧道?”
楊倓轉身,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誰說一定要用我們的兵?”
正說著,墨五匆匆走了進來:“殿下,城中搜出兩名梁軍的奸細。”
楊倓眼睛一亮:“好!正好派上用場。”
他吩咐道:“將那兩名奸細帶來,記住,不要讓他們知道已經暴露。”
不一會兒,兩名偽裝成商賈的梁軍探子被帶了進來。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