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倓搖頭,面色堅毅:“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就在此時,一隻飛鷹劃破夜空,落在楊倓肩頭。楊倓取下鷹腿上的竹筒,展開細小紙條,眸光一冷。
“宇文化及果然狡猾。”楊倓將紙條遞給薛世雄,低聲下令,“傳令下去,西門火器營加強防守,南門增兵一倍,城內巡邏加密,燕王府…”
楊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設下歡迎宴席。”
薛世雄會意,匆匆去安排。
獨孤嫣然披著輕紗走上城牆,將一件狐裘披在楊倓肩上。
“你該休息。”
楊倓輕輕握住她的手:“嫣然,明日你必須離開燕王府,去我在城東的密室避一避。”
獨孤嫣然搖頭,美眸中滿是倔強:“我不走。”
“這是命令。”楊倓語氣嚴厲。
獨孤嫣然依舊堅定:“你以為我是什麼?需要躲在安全地方的花瓶嗎?”
楊倓沉默片刻,終於長嘆一聲:“好吧,但你必須聽從墨五安排,絕不可貿然行動。”
獨孤嫣然微笑點頭,靠在他肩頭,兩人靜靜望著遠方的敵營。
月落星沉,子時已至。
西門突然火光沖天,喊殺聲四起。
薛世雄早有準備,火器營立即投出火油壺,將攀爬城牆的叛軍澆了個透。一支支火箭劃破夜空,叛軍慘叫連連。
南門,宇文化及親率大軍猛攻,卻處處碰壁。
楊倓暗中增兵,讓宇文化及攻勢受挫。
“他們怎麼會料到我們的計劃?”宇文化及咆哮,怒不可遏。
此時,司馬德戡與裴虔通已帶領百名精銳,從城南一處隱秘地道潛入。他們直奔燕王府,準備擒拿楊倓。
燕王府內,楊倓早已設下埋伏。暗處弓箭手嚴陣以待,院中卻空無一人。
“殿下在哪?”司馬德戡疑惑地問裴虔通。
就在此時,院中燈火驟亮,楊倓身披戰甲,手持長劍,獨自站在臺階上。
“好久不見,兩位將軍。”楊倓聲音平靜,“嚐嚐我為你們準備的禮物吧。”
話音剛落,院牆上火把齊亮,無數弓箭手現身。
“放箭!”墨五一聲令下,箭如雨下。
司馬德戡與裴虔通猝不及防,轉眼間手下士兵已倒下大半。
“楊倓!”司馬德戡怒吼一聲,拔劍向楊倓衝去。
楊倓冷笑一聲,迎面而上。兩人在院中激戰數十回合,楊倓雖中毒未愈,但武藝精湛,司馬德戡逐漸落於下風。
“你怎會知道我們來襲?”司馬德戡邊戰邊問。
楊倓冷笑:“你們在牛頭山的每一句話,我都一清二楚。”
司馬德戡心中大駭,趁楊倓稍一分神,轉身就逃。裴虔通也帶著殘餘士兵突圍而出。
城外,宇文化及見大軍久攻不下,又得知潛入城中的司馬德戡等人失敗,不得不下令撤軍。
黎明時分,楊倓重返城牆,俯瞰狼狽撤退的叛軍。
“殿下,要追擊嗎?”薛世雄請示。
楊倓搖頭:“不必,讓他們去吧,狡兔尚有三窟,宇文化及不會輕易罷休。”
獨孤嫣然走到他身旁,擔憂道:“他們還會捲土重來。”
楊倓微微一笑,目光遠眺:“來而不往非禮也,接下來,該我們出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