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立即警覺起來,目光掃向裴遠:“內奸?”
裴遠強作鎮定:“陛下,這個人的身份還需要驗證,說不定是叛軍的奸細。”
校尉冷笑:“裴遠,你心虛了?”
裴遠大驚:“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校尉站起身,撕下臉上的鬍鬚,露出真容:“因為我就是來抓你的!”
楊廣定睛一看,驚喜道:“墨五?你怎麼在這裡?”
原來這名校尉正是楊倓的心腹墨五。
墨五躬身道:“回陛下,殿下早就懷疑江都有內奸,特派臣暗中潛入調查。經過數日觀察,發現裴遠與叛軍勾結,準備裡應外合。”
楊廣怒視裴遠:“裴遠,你好大膽子,你竟敢背叛朕?”
裴遠知道事情敗露,索性撕破臉皮:“楊廣,你的大隋早就完了!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不過是為自己找條活路!”
楊廣氣得渾身發抖:“來人!拿下這個叛徒!”
禁衛們面面相覷,竟然沒有一個人動手。
裴遠得意地笑道:“楊廣,你以為這些禁衛還聽你的?他們早就被我收買了!”
墨五冷笑:“是嗎?那你可要失望了。”
他打了個手勢,禁衛們突然一擁而上,將裴遠按倒在地。
裴遠大驚:“你們...你們不是...”
墨五解釋道:“殿下早有安排,這些禁衛都是我們的人。你以為收買的那些,其實都是在演戲給你看。”
楊廣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倓兒早有準備!”
墨五點頭:“殿下說,江都是陛下所在,絕不容有失。所以早就派人潛入,暗中保護。”
裴遠被押下去,楊廣長出一口氣:“有倓兒在,朕就放心了。”
墨五繼續道:“陛下,殿下還有一計,可以不戰而勝。”
“什麼計策?”
墨五附耳低語,楊廣聽後大喜:“妙計!就按倓兒說的辦!”
第二天一早,江都城頭突然掛出白旗。
元禮見狀大喜:“江都投降了!”
他立即率軍來到城下,高聲喊道:“開城門!”
城門緩緩開啟,陳稜帶著一隊人馬走了出來。
“陳稜參見元將軍!”陳稜跪地行禮。
元禮得意地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陳將軍,皇帝呢?”
陳稜恭敬道:“陛下在宮中等候將軍大駕。”
元禮點頭:“很好,帶路!”
大隊叛軍浩浩蕩蕩進入江都城,街道兩旁的百姓都躲在家中,不敢露面。
來到皇宮門前,元禮下馬整理衣冠,準備接受隋煬帝的投降。
“傳朕旨意,宣元禮覲見!”宮中傳出太監的聲音。
元禮昂首挺胸,大步走進宮殿。
大殿中,隋煬帝端坐龍椅,雖然神色憔悴,但仍保持著帝王的威嚴。
“末將元禮參見陛下!”元禮故意不跪,只是拱手行禮。
楊廣冷眼看著他:“元禮,你身為大隋將領,竟敢造反,該當何罪?”
元禮冷笑:“陛下,大勢已去,還是識時務為好。只要陛下肯退位讓賢,末將保證不傷陛下性命。”
楊廣怒道:“大膽!朕乃天子,豈能向你這叛賊低頭?”
元禮不耐煩道:“陛下,燕王已死,洛陽已失,您還有什麼指望?”
楊廣突然笑了:“元禮,你說倓兒已死?”
元禮點頭:“千真萬確,這是他的貼身玉佩。”
楊廣搖頭:“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元禮一愣:“什麼意思?”
楊廣朗聲道:“倓兒不但沒死,而且就在江都城中!”
元禮大驚:“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殿後傳來。
楊倓身著戰甲,手持長劍,緩緩走了出來。
元禮看到楊倓,如見鬼魅:“你...你不是死了嗎?”
楊倓冷笑:“讓你失望了,我還活得好好的。”
元禮這才意識到上當了:“你們...這是陷阱!”
楊倓點頭:“不錯,從你圍城開始,就已經落入我的圈套了。”
元禮想要逃跑,卻發現四周已被洛陽精銳包圍。
“元禮,你個亂臣賊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楊倓舉劍直指元禮。
元禮知道在劫難逃,索性拔劍迎戰:“楊倓,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墊背!”
兩人在大殿中激戰,劍光閃爍,殺氣騰騰。
元禮武功不弱,但與楊倓相比還是差了一籌。不到十個回合,就被楊倓一劍刺穿心臟。
“這...這怎麼可能...”元禮瞪大眼睛,緩緩倒下。
楊倓收劍入鞘,轉身向楊廣行禮:“孫臣來遲,讓陛下受驚了。”
楊廣激動地走下龍椅,扶起楊倓:“倓兒,你沒事就好!朕還以為...”
楊倓安慰道:“陛下放心,孫臣豈會輕易死在叛賊手中?”
殿外傳來一陣喊殺聲,是洛陽精銳在清剿城中的叛軍。
不到一個時辰,江都之圍就徹底解除了。
楊廣看著意氣風發的楊倓,欣慰地點頭:“倓兒,這次多虧了你。”
楊倓謙遜道:“這都是孫臣應該做的。”
楊廣沉思道:“現在天下大亂,各路諸侯紛紛起兵。倓兒,你覺得我們該如何應對?”
楊倓目光堅定:“陛下,孫臣以為,應該主動出擊,逐一平定叛亂。”
楊廣點頭:“好!朕就把這個重任交給你了。”
楊倓躬身領命:“孫臣定不負陛下重託!”
夕陽西下,江都城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但楊倓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