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凡一愣，目光從法官身上翻到身邊第一助手處：“你大爺，你們這救人沒獎勵嗎？比如減刑什麼？”
第一助手翻起白眼，抱著胳膊：“我可沒說過那種話，再說，你一個殺手，在你們那死得那麼輕鬆，來我這坐幾年，也算罪有應得！”
“你！你他娘剛剛求我救人可不是這態度！”
“老子肉身都給你了，就剩一年可存在了！你還想怎麼樣？”
一年？！
林以凡愣住，這麼說這傢伙回不到這身體裡了！
“沒騙我？”
“……”
“那你幹嘛還跟著我？趕緊離老子遠點，晦氣！”
第一助手咧嘴一笑，半透明的臉瞬間浮現出恐怖的死灰：“我是執念所化，要我走，除非查到我的死因！否則，一年後，我會化作怨魂，到時候，我被魂飛魄散前，先滅了你這異世殺手！”
“你大爺！你有仇，你找你家檢察官啊，纏著我算幾個意思？我沒想穿過來！”
“我……我不想嚇她！”
“那你嚇唬我？”
“不，不是嚇唬，怨魂真的能吞噬別的靈魂！”
老天爺！你何苦為難一個廚子？
急救終於趕到，將證人放在案板……啊忒！是擔架抬走！
目送離開，蘇妍才轉過身，注視著林以凡：“被告，請回到本案。對於證人的指證，你可有異議？”
這小臉蛋，這小身材……這要是擱地球，當什麼檢察官，直接出道即巔峰啊。
“被告！請你回答問題！”
“回答個der！”
林以凡斜瞟著腳丫子，一臉不屑：“沒做過，我幹嘛認？”
這二流子的地痞樣兒，氣得蘇妍七竅昇天，無名火起：“被告，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是法庭，你是下三爛蹲茶館嗎？坐好！好好回答！”
這瞬間拔高的聲浪，就像客人把菜砸在廚師腳邊，刺耳且扎心！
“你夢中情人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她不過就是今天來親戚，另外由於職業習慣痔瘡犯了……也不知道她宮寒的老毛病好了沒……”
瞄一眼他掉進蜜罐的眼神，林以凡一陣噁心，渾身的雞皮疙瘩，比那養了三年的老母雞退毛後還多。
等等，這傢伙說蘇妍——痔瘡、宮寒、來例假……
林以凡嘴角一勾，笑得極為詭異，就像廚師走向雞籠，瘮得雞心慌慌。
“法官！我請求蘇檢察官迴避！”
蘇妍一愣：“回、迴避？我幹嘛迴避？”
法官也緊皺眉頭：“被告，申請回避必須有正當理由，你之前也並未主張過這一權利。”
“哈！”
林以凡佯笑一聲，照樣懶懶而坐：“吃螃蟹哪能配柿子？我之前是豬油蒙了心，想給某人留面子。既然撕破臉……”
他故意一頓，扭頭看向旁邊的第一助手。
“你TM要幹嘛？”
“你敢嚇唬老子，就別怪我對你女人捅刀子！”
第一助手頓感不妙，一手捂向林以凡的嘴，但卻穿過實體。
他的話就這麼從自己的指縫，一個字接一個字溜走：“理由很充分，很正當！我與蘇檢察官，有——不正當男女關係！”
法庭內，瞬間一片譁然！
“不正當男女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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