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用!
林以凡這憨憨——他能聽懂!
第一助手臉上終於盪漾開一絲如陽光般的暖意:“好,我知道怎麼說了!”
【被告瘋了嗎?!】
【發什麼神經,難道害死人家女兒還不夠?!】
兩個法警駭然立起,反手一個標準擒拿,這小身板,這小雞翅頓時被人家死死拿捏。
“靠!疼!”
正要反抗,第一助手湊到耳邊:“照我說的說……”
“這傢伙體內有老式的單級起搏器,型號是APM101,這東西功能差,不穩定,除顫會造成短路,燒穿心臟!不信,你們看他左腋下的舊疤!”
譁——!
蘇妍蹲下身,一把扯開男人腋下衣服。
果然,一條3cm的蜈蚣傷口,宛如死神戲謔的嘲笑,暴露出來。
【完了!APM-101!這種起搏器最怕電療除顫!】
【那也沒辦法,誰讓這種起搏器便宜!】
【現在的核心是怎麼救人?!】
“給我解開,我能救他!”
“被告林以凡!”
蘇妍的聲音像剛抻開的龍鬚麵:“雖然你剛剛……但你現在的身份,禁止接觸任何醫療……”
“禁止?”
林以凡猛地扭頭,眼神像剛磨好的片魚刀,掠過蘇妍的喉嚨,聲音嘶啞中帶著股案板震動的蠻力。
“難道禁止,就能看著你們把上等刺身,倒進泔水桶?”
“這老哥喉管堵死啦!喉嚨腫得跟注水豬頭肉一樣!憋窒息懂不懂?!”
“急救車最快……最快還要十五分鐘!堵死在路上了!”
法警轉向法官,敲響這男人最後的飯點喪鐘。
林以凡迅速掃過地上那張如同放久變質的豬肝臉,又掃了一眼那毫無起伏的胸膛。
聲音斬釘截鐵,如同菜刀剁進菜墩:“開鎖!我能救!再等他就真成冷盤了!”
法官額頭滲汗,繃緊的唇角,目光帶著千斤壓力,飛快地投向本案主控檢察官——蘇妍。
蘇妍的指尖摩挲著胸前口袋裡一支細長的鋼筆——那是九年前,面前這個渾蛋出國送別給自己的定情物!
那時他笑容陽光,沒心沒肺:“記著,等我!除了我倆的離婚協議,別的隨便籤!”
可這一走,他杳無音信!
九年光陰流轉,再見,他已是階下囚,頂著“庸醫屠夫”的惡名,隨時可能墜入深淵。
剛才那驚魂一幕,他真是在救人?還是絕望中抓住的最後一點翻盤調料?演給億萬觀眾看的苦情大戲?
九年前的情緒積木轟然倒塌,化作一地懷疑與掙扎的湯湯水水。
時間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秒秒流逝,滴滴答答,如同漏勺滴油。
地上男人的臉,正從慘白迅速向死寂的茄色轉變。
法警徒勞而瘋狂地按壓著他胸腔,那一聲聲悶響,如同在敲擊地獄廚房的門板。
“想啥呢?等他涼透,直接全場開席?還是要配個香檳塔,直接發糖?”
林以凡的話,狠狠甩在蘇妍混亂的心絃上,她渾身一震,猛地從渾濁的思緒裡驚醒。
對方眼神裡沒有一絲表演,只有一種全神貫注,盯著案板食材的專注,又或者說,是一種猛獸鎖定獵物的冰冷。
【讓他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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