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不能當大家把人片了！】
旁聽席上壓抑的議論像油星濺水，記者們也開始騷動。
“這時候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就是，總不能幹看著吧！”
蘇妍緊攥鋼筆，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終於，她像是耗盡力氣，深吸一口冰涼刺鼻的空氣，極其輕微地朝法官方向點頭。
只有林以凡注意到，自從蘇妍靠近，這個“第一助手”就像被施了定身咒，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
就像螞蟥咬住了活物，死活挪不開！
咔嚓！
冰冷鐐銬彈開的脆響，在這死寂的法庭裡刺耳得如同砍斷一根細骨。
“你他媽別看啦！再看，這男人裝盤抬走了！”
“噢！”
第一助手這才回過神，飄到林以凡身邊。
“接下來怎麼搞？”
“吸、按、插！急救三連招！吸出異物！持續按壓！環甲膜穿刺建立氣道！”
看林以凡一臉懵逼，知道他又宕機了。
“先消毒，戴手套！”
媽的，這救人比炒菜囉嗦。
林以凡一聲吆喝，如同主廚吼打荷小弟：“高度消毒酒精，老白乾也行！快！度數越高越好！”
一瓶醫用酒精幾乎被懟到他臉上。
他看也沒看遞來的人，戴上膠皮手套，利索擰蓋，“嘩啦”倒手上猛搓。
這味兒……醃啥都得勁兒。
第一助手原地轉個圈，洗手衣下襬像被電風扇吹起的浴帽：\"聽著！現在你就是我的刀！不，我的手！看我操作！\"
\"先掏喉嚨！\"
第一助手的聲音在他左耳朵裡炸響，影子手對著油膩男的嘴就比劃：\"兩根手指彎成鑷子狀，深喉探進去刮！注意別把他舌苔當餛飩皮扯下來！\"
林以凡看著那攤糊滿鼻涕眼淚的嘴，胃裡先上演一出\"酸辣湯潑灶臺\"。
但指尖剛碰到溫熱的喉嚨，就被第一助手的眼神狠狠按下去：\"使勁！他聲門卡了塊痰痂，跟你熬皮凍時沒濾乾淨的肉渣一樣！\"
\"嘔——\"
林以凡自己先乾嘔一聲，卻在指尖觸到硬物，但像泥鰍，一碰就縮頭：“扣不到”
“吸！”
第一助手毫不遲疑，跪地俯身示範。
林以凡眉頭擰成個疙瘩，穩如握片刀切薑絲的手，狠狠掰開地上男人緊咬的牙關。
一股濃烈得如同爛洋蔥燉臭襪子，再加半桶變質血漿的恐怖惡臭，迎面撲來。
火熱油燙，還能等？
他猛地低頭，嘴巴精準覆蓋對方口腔，用力一吸！
噗——！
一坨粘稠得像是過期三天綠色水晶凍、混著黃膿血絲、散發著生化武器氣息的“精華”，被林以凡一口吐在旁邊鋥亮的地板上。
他沾滿口水汙物的手指迅速探向男人頸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