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掃過五人,最後停在刀疤臉身上:“一月前,朱雀大街醫館,你們做了什麼?”
張五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原來是為那個小娘皮!怎麼,她是你相好?”
他舔了舔嘴唇,“那娘們兒夠勁,哥幾個不過摸了兩把,她就拿藥杵砸人...”
話音未落,一道寒光閃過。張五突然瞪大眼睛,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
三根手指齊刷刷落在地上,鮮血噴湧而出。
“啊!”慘叫聲響徹賭館。
李煜的刀尖滴著血,臉上依舊平靜如水:“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
賭館裡頓時炸開了鍋。
有人尖叫著往外跑,卻被門口的靖邊軍攔下;
有人抄起板凳酒壺,
卻被士兵們的長戟和刀鋒逼退;
更多人則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張五的四個同夥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抽出隨身短刀。
“找死!”一個禿頭大漢最先撲上來。
李煜側身讓過刀鋒,手中長刀如銀蛇吐信,精準刺入對方咽喉。
禿頭大漢踉蹌幾步,轟然倒地,鮮血從頸間汩汩湧出。
“殺人了!”
賭客們驚恐萬狀。
剩餘三人見狀,一齊撲上。
李煜不退反進,刀光如練,在昏暗的賭館內劃出數道致命弧線。
一個照面,又兩人倒地。
一個被刺穿心臟,
一個被割斷腳筋,哀嚎著爬不起來了。
最後那個瘦高個見勢不妙,轉身就往後門跑。
李煜頭也不回,反手擲出長刀。刀如流星,貫穿瘦高個後心,將他釘在了門框上。
整個過程不過幾個呼吸,五個地痞已四死一傷。
賭館內鴉雀無聲,只有張五捂著斷手,在地上痛苦蠕動。
李煜走到瘦高個的屍體前,拔出染血的長刀,在對方衣服上擦了擦。
他轉向縮在櫃檯後的賭館老闆:“拿塊乾淨布來。”
老闆抖如篩糠,連滾帶爬地遞上一塊白布。
李煜慢條斯理地擦拭刀身,動作優雅得像在書房拂去古籍上的灰塵。
“知道我是誰嗎?”他緩緩抬眸突然問道。
老闆見到李煜那殺意波動的眸子,嚇得面色煞白,撲通跪下:“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吳王,李從嘉。”李煜一字一頓。
賭館內頓時響起一片倒吸冷氣聲。
所有人都跪下了,額頭貼地,不敢抬頭。
靖邊軍從門口一擁而入,將所有人團團圍住。
張五也停止了哀嚎,臉色慘白如紙。
“王、殿下饒命...”他掙扎著爬起來磕頭,“小的不知道那是殿下的女人...”
李煜緩緩走到他面前,刀尖挑起他的下巴:“你哪隻手碰的她?”
張五渾身發抖:“右、右手...”說
著舉起已經少了三指的殘掌。
“不夠。”
李煜刀光一閃,張五的左耳飛了出去。
慘叫聲中,
李煜冷冷道:“回去告訴西城所有地痞流氓,從今往後,朱雀大街的黃氏醫館,少一根草,本宮要一條命;破一塊瓦,我屠一家門。聽明白了嗎?”
張五捂著血流如注的耳朵,拼命點頭。
李煜收刀入鞘,轉身向外走去。靖邊軍立刻分開一條路,齊聲喝道:“恭送殿下!”
“留下賭館老闆一人!”
“其餘所有人……”
“一個不留!”
走出賭館,夜風拂面,吹散了身上的血腥味。
聽到裡面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鮮血的腥臭味瀰漫整個街道。
背對賭館的李煜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滿天星。
這就是手握兵權。
掌握生殺予奪。
殺人不過一瞬間。
難怪世人都為之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