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末將沒有背叛大唐啊,這一切都是栽贓陷害。”
“栽贓陷害?”
李煜將密信丟在劉啟額頭上,“那這密信是什麼?你給本宮解釋。”
“這…”
劉啟面露土黃,支吾半響,思索對詞。
“人贓俱獲,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
李煜緩緩起身,伸手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
隨即按著腰間的金色橫刀,走向劉啟。
似乎面臨生死一間,劉啟突然掙脫神武軍甲士的束縛,暴起撲向李煜:“李從嘉,去死吧。”
面對劉啟臨死一擊
李煜渾然不懼。
“砰!”
周娥皇疾步進入地牢,抬手就是一弩,塗有麻藥的箭矢精準射入劉啟肩膀。
她款款走到光亮處,
手中多了一本厚重的賬冊:“去年冬至,你多領了三百石軍糧,說是犒賞西門守軍。”
她突然將賬冊砸在劉啟臉上,“可那夜當值計程車卒名冊上,足足少了四十七人!”
李煜緩緩走來,
手中的金色橫刀,猛然挑起劉啟扭曲的臉:“快說,那些人去哪了?是不是被你送去給燕王當私兵了?”
當近凌晨之時,
雨也停了。
劉啟終於熬不住刑,吐出了宋齊丘在淮南的全部暗樁名單。
李煜看著血書上的十七個名字,輕笑著對周娥皇道:“愛妃,看來回金陵的路上,不會無聊了。”
“殿下該怎麼處置這些宋齊丘暗樁?”
“愛妃覺得該如何處置?”
李煜帶著一絲考究看著周娥皇,
周娥皇美眸閃現一抹寒光,“不如先讓他們招供,再全部斬殺如何?”
李煜覺得很滿意,微微額首:“那就按愛妃說的去做。”
隨即對身後的張承業吩咐道:“承業,聽到六皇子妃說的了吧?”
張承業臉色一振:“回殿下,末將聽到了,六皇子妃說將宋齊丘的暗樁,盡數斬殺。”
“不錯。正是如此。”
“速去做吧。”
“諾!”
望月閣,
周娥皇正在煮茶,見李煜歸來,起身遞上一盞安神湯:“殿下,宋齊丘的暗樁都招了嗎?”
“招得乾乾淨淨。”
李煜將名單扔進香爐,看火舌吞噬那些名字,“正好借這批人給父皇演場戲——讓他看看,他倚重的宋閣老背地裡都幹了些什麼。”
窗外忽然電閃雷鳴。
周娥皇望著暴雨中搖曳的“唐”字旗,
忽然被李煜打橫抱起,三千青絲如同瀑布垂落。
“殿下,你又要做什麼?”
周娥皇一聲驚呼,
“做甚麼?”
李煜聞到周娥皇身上的散發的淡淡蘭花香,戲謔一笑:“自然是家法伺候了。”
“殿下,先等會,奴家還有一問,還要問清楚。”
周娥皇伸出玉指,按住李煜親吻過來的雙唇,
“愛妃,你還有何問題?”
李煜邊說邊將周娥皇抱向床榻之中,
“殿下,宋齊丘暗樁和劉啟的招供書,你打算怎麼安排妥當?”
周娥皇柳眉一緊,美眸之中,有些許憂色。
李煜劍眉一蹙,陷入沉思之中。
周娥皇說道:“殿下,此乃扳倒宋齊丘的罪證,事關重大,奴家覺得,在回金陵之時,需要妥善保管,方能不失。”
“有道理。”
李煜問道:“愛妃是擔心有宋齊丘,或者燕王的人,會趁機將宋齊丘的罪證摧毀?”
“正是如此,殿下。”
周娥皇微微額首,“在沒有將宋齊丘的罪證交給陛下之前,這份罪證,永遠不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