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斜下的時分,寒風中,皇宮也難掩蕭瑟。
寢宮外,唐錦年推門出來,與江公公互相拱手道別。
蘇亦與戚宗弼一直侯在外面,見唐錦年走下來,連忙迎了上去。
“怎麼樣?”戚宗弼急匆匆開口發問,“陛下如何?”
唐錦年看看戚宗弼,搖頭道:“診不出病因,但觀其症狀,是中毒無疑。”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戚宗弼仍然驚得眼前一黑,若不是蘇亦及時扶住他,差點就要栽倒。
蘇亦攙扶著戚宗弼,轉頭朝唐錦年問:“此毒當如何解得?”
唐錦年聳了聳肩膀:“毒根深藏體內,查不到摸不著,就連毒性如何都不知道,又怎麼去解?”
“無論如何,你使出十分力去治!”蘇亦加重語氣,“只要治好了陛下,我保證只要大閏不倒,江湖便永遠是窺天說了算!”
唐錦年眉梢一挑:“我只能說盡力去治,這毒奇異,我也從未見過,能否治好我可無法保證。”
蘇亦臉色微微變化,半晌後,他低沉說道:“那便盡力去治……”
“再看上幾日罷。”唐錦年擺了擺手,“我給開幾副壯神養氣的方子先吃著,若幾日後毒性加劇,說不定就能看出更多東西了。”
寢宮中,陳勳正憤怒地摔著東西,江公公跪伏在地上,地面上已經滿是狼藉。
“胡言亂語——”陳勳咆哮大吼,“朕怎麼可能中毒!”
“連診都診不明白!就敢言之鑿鑿說朕中毒?!”
“啪嚓!”又是一個古玩花瓶摔得粉碎。
“一幫庸醫!”
“庸醫誤朕!”
“朕明明能跑能跳!哪裡像中毒了?!”
“什麼時候中的毒——?!”
……
東廠內。
唐錦年來到這裡,戚宗弼跟著一起來了,此時卓不茹也陪在旁邊。
某間屋內。
隔著手帕,唐錦年捻起桌上匕首的刀刃,將其提了起來。唐錦年眯著眼掃過刀面:“就這東西?”
戚宗弼仔細辨認了一番,道:“沒錯,當時最後一刻,司空雁就是投出此物傷了陛下。”
“作為物證收入東廠後,可有人動過此物?”唐錦年問。
卓不茹趕緊搖頭:“保證沒有。”
唐錦年點點頭,將鼻尖湊近輕嗅:“這淡淡臭味……確實抹了東西。”
“可知是什麼毒?”戚宗弼眼中泛起希望光芒。
唐錦年從腳邊提起籠子放到桌上,裡面是他早就準備好的鴿子。
將鴿子抓出來,拿匕首輕輕劃出道傷口。
過了一會兒,唐錦年朝傷口看出,只見鴿血嫣紅,傷口新鮮,並無異常。
想明白其中緣由,唐錦年直接把匕首扔到了桌上:“沒用了。”
“什麼意思?”戚宗弼不解。
唐錦年道:“此毒不宜儲存,出鞘後過一段時間便會自行揮發,此時已經沒有毒性了。我看了皇帝臉上的傷口,都五日了還未癒合,深處隱約有腐爛痕跡。而看這鴿子,傷口並無異常,所以才有此推斷。”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