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嬌嬌身子微微一顫,無助地看向四周。
“你們就不怕遭報應嗎?”
張平像是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報應?哈哈哈,在哪呢?你快告訴我啊。”
“你是在找報應嗎?”一道悠哉遊哉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傳來。
張平等人警惕地轉身看去。
只見一名身材修長的青年揹負雙手,邁著四平八穩的步伐走來。
四名護衛向前一步,護在已經脫得半裸的張平身前。
蘇嬌嬌做夢也沒想到蕭逸居然會追上來。
這輩子她也沒有感受過如此的驚喜。
“夫君,相公,當家的,”她把自己知道對丈夫的稱呼一股腦地喊了出來,“快救救我呀。”
原本以為來了個硬茬子,卻沒想到是個牤牛村的山野村民。
牤牛村在臨水鄉屬於最貧困的村子,就連張家都懶得去牤牛村榨油水。
在張平看來,人窮志短,馬瘦毛長。
窮鬼就是任人宰割的賤民。
尤其是牤牛村這種窮鬼中的窮鬼。
他都懶得再多說話,直接揮了揮手,“弄死他!”
飛爪護衛皺了皺眉,站在原地沒動地方。
另外三名護衛一擁而上。
蕭逸剛才隱蔽的位置跟張平等人中間並沒有任何可以遮蔽的掩體,想要偷襲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這次又是硬著頭皮出場,沒辦法,再不出場的話,腦袋上那片草原就已經長成了。
剛才說話,就是為了要爭取對話的機會,讓自己更從容一些靠近張平等人。
這樣才能出其不意地偷襲。
可沒想到那個精蟲上頭的張平根本不給對話的機會。
眼見著三名護衛手持鋼刀氣勢洶洶地衝過來,蕭逸只能選擇B計劃。
就在三人距離他一步之遙,手中鋼刀已然高高舉起之時,他猛地蹲下身子,將背後兩隻手裡握著的黃土向前撒出。
這三個護衛做夢也沒想到,這個表情深沉又嚴肅的傢伙居然用出此等陰招。
“臥槽!”
三人齊齊出了一句國粹,趕緊用手揉眼睛。
與此同時,蕭逸的身子已經蹲下,雙手從靴子裡面抽出匕首。
對付三個眼睛看不見的“瞎子”並不需要多高的武功,只需要“快準狠”,別有半點仁慈之心即可。
慘叫過後,三名護衛幾乎是統一的動作,一隻手揉著眼睛,另一隻手捂著大腿被割破的傷口,向後快速退去。
當三人看清楚自己只是大腿受傷之時,氣得“嗞哇”亂叫。
“這小子真陰!弄死他!”
於是,三人顧不上大腿受傷不停流血,舉刀再次衝上去。
那飛爪護衛眉毛猛跳幾下,大聲喊道:“不可!快停下!”
他的話並沒有起到阻止的作用,反而屁股捱了一腳。
張平一腳踹出去,“于飛!早就看出來你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可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噗通”的聲音,轉頭看去,卻詫異地看到那三名護衛全都莫名其妙地倒在蕭逸面前,全身抽搐,面如死灰。
在他看來,這三名護衛的傷勢並不嚴重,只是劃破了皮肉而已。
可現在看著已經分明是救不活的狀態,而且蕭逸一直都是神態自若地站在那裡,眼皮都沒抬起。
“你……你用了什麼妖法?”
蕭逸臉上古井無波。
剛才雖然對方被迷了眼睛,但三把鋼刀都沒停下來,他只能選擇矮身攻其下盤。
下盤當中,能夠最快徹底解決對手的就是股動脈。
人體總血量約四升左右,失血超過20%即可導致休克,超過40%可能致命。一般在幾分鐘到十幾分鍾內就可能死亡。
而這幾個人剛才經過長途奔襲,身體本就屬於脫力狀態,加上剛才眼睛被迷,心中恐慌,後來又氣血攻心,所以昏迷的速度更快。
現在對方只剩下兩個人,而且還是有一個看一眼便知道早已經被酒色財氣掏空的人。
蕭逸剛才略微懸著的心徹底放下。
“呵呵,妖法?No,no,no!這不是妖法,是報應。你剛才不是說要找報應嗎?現在報應就來了。”
張平一手拉著蘇嬌嬌,眼神看向飛爪護衛于飛。
“你去給我殺了他!”
于飛站在原地樣子顯得有些猶豫。
蕭逸帶著漫不經心的表情一步步逼近。
“你……你給我站住!”
張平一邊色厲內荏地大喊,一邊向後退。
于飛終於拔出腰刀對著蕭逸,“朋友,你的女人沒事。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如何?”
蕭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腳步絲毫未停。
“到此為止?“他緩緩抬起手中染血的匕首,“剛才你們少爺要輕薄我媳婦,還要弄死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出來說這話?“
于飛臉色微變,手中鋼刀橫在胸前,“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張家在臨水鄉的勢力……“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