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馮永發也是一愣,沒想到孔進居然敢公然頂撞。
“好啊,好啊!既然如此,本官就現場審理此案。可有人證和物證?”
蕭逸大手一揮,“拿物證!”
話音剛落,二嘎子小跑著來到張平面前,伸手在他懷裡摸出一隻繡花鞋,然後將張平胸口衣襟扯開,露出裡面一道道抓痕。
“大人請看,“蕭逸帶著馮永發來到張平面前,“這是我媳婦的繡花鞋,被這惡徒揣進懷裡。這些傷痕都是我媳婦反抗之時所留下的。“
馮永發氣得直翻白眼。
哪有人在欲行姦淫之時,還把別人的鞋子揣進懷裡?
還有那些抓痕,明明說事發是在中午,現在已經是晚上,那傷口居然還在隱隱流血,分明是才抓了不長時間。
“你……你們這證據是不是有點太兒戲了?”
蕭逸自然知道馮永發能看出來。
原本他也沒打算精心準備什麼證據。
這個年代,說句不好聽的,司法這種東西就像大姑娘的胸脯。
大家都說挺大,但誰也沒真正見過裡面到底是大還是小。
“大人,證據就在這兒呢。您是說這證據是假的?”
馮永發搖了搖頭。
他可不會那麼傻說那麼沒腦子的話。
“人證呢?”
蕭逸招了下手,全體村民高聲喊道:“我們都是人證。”
震天的喊聲把馮永發嚇了一跳,沒想到蕭逸的號召力這麼大。
不是說他就是個村裡的窩囊廢嗎?
“這……這都是你們本村的,不能作證。”
蕭逸當即笑了起來,“大人的話,我聽不懂。難道他來本村作奸犯科,還要讓外村的人來做證人才行?我去你家把你幾個媳婦一起睡了,你家裡作證是不是也不行嗎?”
“你!!!你大膽!”馮永發怒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蕭逸居然說出這種讓他根本下不來臺的話。
蕭逸卻滿不在乎地雙手一攤,“咋還急眼了呢?我是舉個例子而已。再說了,你家裡的媳婦加在一起也比不過我媳婦的一根腳趾頭好看。”
在蕭逸故意的刺激之下,馮永發變得異常暴躁。
“蕭逸!你大膽!本官要把你治罪。”
蕭逸聳了聳肩膀,“說你媳婦長得沒我媳婦漂亮也算有罪?”
“我!!!”馮永發本就不擅長斷案,被蕭逸這麼一搞,完全亂了方寸。
蕭逸笑著拱手道:“大人若說我們村的人不能作證也可以。如果是張家的人呢?”
馮永發突然被氣笑了,“好好好,你只要從這裡找一個張家人能替你作證,本官現在就認可。否則就判你個誣告之罪。”
所有人都能聽出來馮永發是在袒護張家。
而且他現在較之剛才更加毫不掩飾。
張善仁聞言也跟了上來,“好!只要你從張家找出一個給你作證的人,今天就算你殺了我兒,我也無話可說。但你若是不能的話,今日便帶你去衙門。”
嘴上這樣說,心裡想的卻是蕭逸這小子已經飄了。
今天跟著張平的四個護衛已經全都死了,身後這些護衛,別說根本不可能作證,就算是作證也是偽證。
只要去了縣衙,馮永發肯定把蕭逸直接交給他來發落。
蕭逸很滿意地點了下頭。
“沒問題。這麼多人都看著,我覺得就算是個烏龜王八蛋老賴皮也不至於不認帳吧?”
張善仁氣得鼻孔冒煙,“你別廢話!我的人都在這裡,你隨便挑。”
正在這時,被捆在柱子上的張平實在壓制不住心中的喜悅。
“哈哈哈,蕭逸,你個王八蛋!你就等著在縣衙裡被老子一刀刀割下你的肉餵狗吧!哈哈哈……”
蕭逸當時就很誇張地打了個哆嗦。
“大人,這張平太囂張了呀。我想要扇他幾個耳光,行嗎?”
馮永發一把拉住想要暴走的張善仁,淡淡說道:“現在他還不是罪犯,如果你覺得受了委屈,按照我大景律例,你們可以提前在本官面前定下私刑。若其中一方被認定有罪,可以由另一方執行私刑。”
不少村民已經在替蕭逸捏了把汗。
李長貴心中暗自著急。
蕭逸這孩子怎麼一會兒聰明,一會兒糊塗啊。
這麼好的局面被他搞得如此被動。
“蕭逸,你好好想想再說。別衝動!”
不少村民也在紛紛附和。
沒等蕭逸開口,馮永發厲聲喝道:“大膽!本官在斷案,爾等可是要干擾本官?”
大家嚇得紛紛閉上嘴巴。
蕭逸猶豫了一下,滿臉都是糾結之色。
“呃……大人,我看還是……”
聽蕭逸好像是要把話往回拉,馮永發當即打斷。
“蕭逸,虧我還覺得你是個漢子。口口聲聲說自己媳婦差點被張平欺負。我要是你的話,就跟他定個千刀萬剮的私刑。不過嘛……你若不是個男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蕭逸頓時變成被踩了尾巴的貓,梗著脖子說道:“你憑啥說我不是男人?好好好,我跟他定私刑。你問問他有這個膽子嗎?那可是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