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著劉明嘴裡不停喊著“肚兜”和“幾霸”還張牙舞爪地跑向江濤,全都感到納悶。
就在他距離江峰一步的距離之時,蕭逸突然往前一竄,大喊一聲,“小心刺客!”
這一嗓子也給大家喊懵了。
刺客?
哪來的刺客?
此時,劉明跟蕭逸差點撞了個滿懷。
他還沒等反應過來,就感覺手裡被塞了東西。
仔細一看,自己雙手竟然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而且自己的兩隻手腕就好像被鐵鉗牢牢夾住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雙手已經被蕭逸控制著,捧著匕首刺了過去。
蕭逸“誒呀”叫了一聲,那匕首將他的衣衫劃開一條口子,刀尖還沾著一點血跡。
所有人這才發現劉明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匕首。
這把匕首並沒有停下,繼續刺向蕭逸身後的江峰。
看到明晃晃的匕首距離自己不足一尺的距離,江峰下意識地腳下猛蹬地面,身子一側的同時拔出腰刀,劈向劉明。
原本這一刀是打算架在劉明脖子上,將他制住。
可不成想劉明不知為何腳下拌蒜,身子前傾。
“噗”
脖子正撞在江峰來不及收回的刀刃上。
一腔熱血從劉明被劃開的脖子裡噴湧而出。
頃刻間,江峰臉上和身上全都是鮮紅的一片。
“噗通”一聲,死屍栽倒。
依然沒緩過神來的眾人全都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蕭逸“哎呀疼”的聲音傳來,大家才趕忙上前。
江峰顧不得滿身血汙,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蕭兄弟,你怎麼樣了?”
掀開衣服,蕭逸的左肋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染紅了衣襟。
蕭逸對自己精準的控制很滿意。
向左偏兩毫米就出不了血,向右兩毫米就留疤了。
這傷口恰到好處,正在皮裡肉外,看著還挺嚇人。
蕭逸滿臉驚慌地拉著江峰,“老江,我估計自己是不行了。將來我兩個媳婦,你可千萬不能去欺負啊。”
江峰嘴角猛抽了幾下。
“呃……那啥,我肯定不能欺負弟妹。另一方面,你這傷再不治療就快痊癒了。”
蕭逸眨了眨眼睛,低頭看了一眼,“你騙我!肯定是我不行了,所以你才安慰我,打算讓我安樂死,對不?”
江峰實在沒轍了,大手一揮。
“小五子,給蕭兄弟包紮。”
小五子在捕快裡面算是半個外科大夫,平時誰受了傷都是他處理。
他小跑著拿來包紮用的抹布,繞著蕭逸的肚子纏了三圈。
“你咋停了呢?這麼重的傷,咋還不得纏個十幾二十圈?”
小五子看向江峰。
江峰一巴掌拍在小五子後腦勺,“沒聽見蕭兄弟說什麼嗎?纏,別停。至少三十圈。”
不多時,蕭逸從咯吱窩到肚臍眼被纏成了木乃伊。
蕭逸起身轉了一圈,滿意地點了下頭,雙手掐在後腰,貼著肚子,輕輕拍了拍小五子的肩膀。
“小鬼,很有前途嘛!”
江峰讓人找來一根粗樹枝,消掉枝杈,將死掉的劉明雙手雙腳拴在樹枝上,像抬死豬一樣抬著走。
江峰這才來到蕭逸身邊。
“兄弟,今天多虧了你替我擋刀。我又欠了你一份人情。”
蕭逸贊同地點了下頭,“是啊,這相當於是救命之恩呢。”
江峰準備好的話卻沒法往下接了,沒想到蕭逸說話也不按套路走啊。
好歹說一句“其實就是舉手之勞而已”啊。
“呵呵,蕭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這個恩情,江某牢記在心。”
他頓了頓,拉著蕭逸來到旁邊安靜之處。
“蕭兄弟,你可知大景律例鼓勵百姓捕盜。律例規定‘捕亡,亡人操錢,捕得取錢’,只要百姓抓住逃犯便可獲得其攜帶的錢財。”
蕭逸卻笑著攤開雙手,“我知道啊,可上哪去找逃犯呀?再說我也沒本事抓呀。”
蕭逸的話裡面半真半假,沒本事抓是假,沒方向找是真。
而且他覺得江峰現在說這個事兒有點突兀,應該是對他起了疑心。
江峰笑了笑,“蕭兄弟,你可能還不知道,目前世道不太平,專門靠我們這些捕快很難保一方平安。所以朝廷最近頒佈了一個法令。”
“從現在起算,三個月內捉拿乙級以上逃犯十五人,便可封男爵。捉拿甲級達到三十人,便可封子爵。”
此言一出,蕭逸表情認真了幾分。
瑪德,這老江到底是不是想探我的底?
不過這件事兒他肯定沒撒謊。
在這個封建時代,有了爵位就相當於進入了貴族的階層。
即便是最低的男爵也算是跨階層了。
前世,好多會所的門檻費動輒幾千萬,甚至有的要上億。
交錢的人還是趨之若鶩,甚至還得需要被人家審查一番才決定收還是不收。
那些有錢人可不是貪圖享樂,而是想要依附這個平臺結交更高圈層的人。
只有這樣,才會在財富和地位上有所突破,否則很多有錢人一輩子也就是個暴發戶而已,永遠不可能進入上流圈層。
前身雖然生在這個時代,但一直處於食物鏈的最低端,根本沒接觸過上層圈子。
現在想要突破現狀,除了有錢,自然還要有地位。
想到這裡,蕭逸決定改變對待江峰的策略。
“老江,你的意思是可以給我提供那些通緝犯的訊息,事後咱們五五分賬?”
江峰點了下頭,又搖了搖頭。
“我可以給你提供附近五個縣的逃犯行蹤。如果是別的縣捕快給的訊息,你得了財物跟人家四六分賬,你佔六成。如果是咱們縣的,我分文不取,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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