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憶中沒有相關的知識,無法回答。”
“不需要你的回答,我已經用教會的艦隊驗證過了!你以為我反覆將他們復活只是無聊取樂嗎?你以為我被秩序之神關在這裡,就會像動物園裡的畜生一樣有刻板行為嗎?”
羅夏越說語速越快,顯然是積蓄了不小的情緒,此刻宣洩出來:“錯了,我一直在思考,一直在研究機制和翻看你的記憶、回溯我自己的記憶.所有和秩序之主有關的事情都在我的腦子裡回放了千次百次,該死的,你覺得我會心甘情願當祂的工具人、能嚥下這口氣嗎?
“我在不斷揣摩祂的用意.如果只是讓人們去新世界,祂早就可以這麼做了!有托特的助力,祂完全可以做到。那麼我被招來的意義是什麼?為什麼要有這個‘保險箱’?
“按秩序之主親口說的,第二次神戰就是祂所發起,沉默時代兩大超凡的強權——秩序教會和魔法行會都由祂,或者是祂的前身古代賢者建立。兩個組織將神話蒐集和束之高閣,一個斥之為異端邪說,一個壟斷,直到母神復甦,行會才開始正視其中的真相。這難道沒有祂的引導?
“而古代神話,雖然它們模糊混亂、真相之核被層層包裹,但都指向世界毀滅的結局,以及暗示新世界會誕生——這不是在說臨近的宇宙,而是本宇宙的更替。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母神毀滅這一世也會消磨掉自身,徹底平靜。接下來就是下一世紀開始,所有的物質和能量再度噴發和形成諸界萬物。而只要秩序之神的意志在這個‘保險箱’、這間‘安全屋’裡復活,祂就能成為一個例外——舊世界最後的意志和新世界最初的意志,也就是唯一,對不對?”
塔靈不住地搖頭:“你已經快要瘋癲了.你說的話都算不上推理,把零星的事實用最瘋狂的猜想胡亂拼湊出一個故事.”
“神,難道就只有無私和偉大嗎?祂在神戰的時候大肆奪取其他神的權柄,你可以說是為了末世做準備,但難道沒有私心嗎?
“秩序之主已經代表了這個世界的陽性,祂再要往前一步的目標就呼之欲出了,就像臺階只剩下最後一步,祂不可能不邁上去——祂要成為唯一、成為創世主!”
羅夏轟轟烈烈宣告完,一直憤怒的“塔靈”突然復歸平靜:“我只是一枚殘片。你手中固然是‘我’的後手,但祂絕不會只有這一樣準備。”
“當然!”羅夏露出笑容:“為了保險,我可是故意讓所有教會的飛船扎進混沌雲團,以絕後患。而且,被祂當工具、心有不滿的可不止我一個。”
原本的主位面,它的位面界限已經消磨,它的物質已經墮入虛幻和混亂,再也沒有有序的組織,形成令人驚歎的生命和智慧,容納造物主流淌出來的靈性和魂魄。
但是還有例外,或許是從永恆之城流出的,還有一尊棺槨堅強地在混沌團中漂浮,數百年來的信仰之力幾乎被凝聚在一起把棺槨包住。內裡一位聖人的遺骸環抱著一隻不起眼的陶罐。
突然從混沌團中,什麼存在艱難地蠕動起來,它好像要組成人形,但周圍的黑暗物質如石油一般有著極大的粘性和張力。
好在這並不妨礙那位存在捕獲棺槨、凝聚出一隻汙穢的槍尖試圖撬開它。
棺槨開啟了,瞬間混沌力量把它和聖人遺骸吞噬得一乾二淨,反倒是古拙的陶罐完好無損、熠熠生輝。而槍尖瞄準的就是它,一刀紮下,巴蘭口中還唸唸有詞:“這下是為了我的驢,我的驢!”
接著第二下,破損的陶罐中流淌出粘稠的金色液體,和混沌物質接觸的瞬間釋放出激烈的光芒:“這一刺是為了我自己.
“去你*的無形之神,去你*的秩序之主.
“去你**的羅夏!”
這就是巴蘭,詐變之神最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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