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應該是蕭震天為某個孩子準備的,只是落了些許微塵,似乎很久沒人動過了。
或許是為他那個素未謀面的親生女兒,又或者是為其他什麼人?
趙綽空對此無暇多想。
他迅速的瀏覽了一遍,發現這些資料雖然有些年頭,但核心知識點並未過時。
憑藉他前世堪比移動圖書館的知識儲備,以及對未來高考走向的預知,這些資料足夠他用來熱身和查漏補缺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趙綽空完全沉浸在了知識的海洋中。
他沒有開燈僅憑著從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以及他那遠超常人的夜視能力,飛快的翻閱著書本。
前世作為頂級學霸,這些高中知識對他而言本就易如反掌。
重生之後他的大腦彷彿經過了某種強化,記憶力理解力和運算速度都達到了一個駭人的程度。
一本厚厚的數學真題集,他幾乎能做到一眼掃過題目,答案和解題步驟便了然於胸。
他不僅僅是在複習,更是在以一種碾壓性的姿態,重新梳理和構建整個高中知識體系,甚至將許多大學的知識點巧妙的融入其中,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解題思路和方法。
不知不覺窗外已泛起魚肚白。
趙綽空合上最後一本書,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雖然只是一夜,但他感覺自己對高考的把握又多了幾分。
在離開書房前,他做了一個不經意的舉動。
他從隨身帶來的一箇舊筆記本上,撕下了一頁紙。
那頁紙上用一種極為簡潔而精妙的數學語言,解答了幾道公認的奧賽難題。
其解題思路之新穎步驟之簡練,遠超普通高中生的認知範疇,甚至足以讓大學數學系的教授都為之側目。
他將這張紙隨意的,夾在了一本蕭震天常看的經濟學期刊裡。
一個不深不淺,剛好能被翻閱者注意到的位置。
然後他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書房,彷彿從未出現過。
蕭震天如往常一樣來到書房,他習慣性的拿起那本昨晚看到一半的經濟學期刊,準備繼續閱讀。
當他翻開書頁時,一張略顯粗糙的紙張從書中滑落飄到了地上。
蕭震天眉頭微皺彎腰撿起。
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瞳孔便猛的一縮。
紙上那行雲流水般的數學符號,以及那匪夷所思卻又邏輯嚴密的解題過程,瞬間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雖然不是數學家,但年輕時也是名牌大學理工科出身,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這幾道題的難度他心知肚明。
而這紙上的解答堪稱鬼斧神工。
這是誰寫的?
蕭震天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是,他那個在國外唸書的女兒,但女兒主攻的是藝術和金融,數學並非她的強項。
難道是趙綽空?
這個念頭一出,連蕭震天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
一個在貧困家庭長大,據徐麗所說學習不怎麼樣的少年,能寫出這種東西?
他將那張紙小心的收好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已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接下來的幾天,趙綽空依舊錶現得安分守己。
白天除了在莊園裡散步,便是待在自己的房間裡看書。
看似一起正常實際上是在消化前世記憶和規劃未來。
晚上他則會雷打不動的光顧蕭震天的書房,瘋狂吸收知識。
他不僅在為高考做準備,也在利用書房的電腦,匿名登入了一些國外的學術論壇和程式設計網站,憑藉前世的記憶和超前的知識,悄無聲息的解決了一些懸賞的技術難題,為自己積攢第一筆啟動資金。
雖然不多但足以讓他擺脫那一千八的窘境。
一次在一個不起眼的抽屜角落,他發現了一張泛黃的舊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旗袍容貌秀麗的年輕女子,懷裡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女子的眉眼間,和蕭震天有幾分相似。
而在照片的背面,用娟秀的字跡寫著兩個字:
“憶君。”
憶君這是誰?是照片上的女子,還是那個嬰兒。
趙綽空心中一動,將這個名字和照片的細節牢牢記在心裡。
他隱隱覺得這或許就是一個突破口。
就在趙綽空沉浸在自己的計劃中時。
這天傍晚李管家突然找到了他。
李管家神色比往日多了一絲恭敬,也多了一絲探究。
“綽空少爺,董事長讓您去書房一趟,他有事找您。”
趙綽空心中瞭然。
看來那張不小心留下的數學題解,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