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哥幾個這才反應過來,訕訕地收起囂張的氣焰,剛剛心中那些有些變態的報復念頭也只能無奈打消。
朱棣沉思片刻,眼神堅定地開口道:“先去解救工地那些受苦的百姓,把他們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
然後將李善信從大牢中提出來,我定要親手將他千刀萬剮,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哥幾個對視一眼,紛紛點頭,沒有二話,當即跟著朱棣行動起來。
半日後,皇城工地一片肅殺。
朱棣嘴角掛著森然的笑,眼神中滿是仇恨與快意,看著被高高吊起、臉色慘白的李善信。
他慢條斯理地用毛刷在李善信身上塗抹著一層又一層焦油,每一下動作都彷彿在精心雕琢一件“作品”。
“李善信啊,”朱棣眯著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還記得本王那日在此地與你說過的話嗎?剝皮抽筋,碎屍萬段…”
李善信早已嚇得兩股顫顫,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感受著毛刷在身上劃過的詭異瘙癢感,他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哭喪著臉,聲音中滿是恐懼與求饒:“殿下恕罪啊,臣…臣並不知是殿下…臣有罪,請殿下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啊!”
他拼命扭動著身體,眼中滿是絕望的淚水。
朱棣卻恍若未聞,依舊自顧自地繼續著手上的動作,直到李善信全身都被油膩膩的焦油塗滿,活像一個被包裹起來的怪物。
朱棣將刷子隨意一丟,掏出火摺子,輕輕一吹,火苗瞬間躥起。
他緩步走到李善信近前,臉上掛著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不過在千刀萬剮你之前,我要先讓你感受一番火刑之苦…你還記得你前幾日燒死的那個工人嗎?”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冰冷,彷彿來自地獄的使者。
“他只是想回家看看將要臨盆的妻子,”朱棣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悲傷與憤怒,“你居然就讓人將他打得半死不活,澆上焦油將其活活燒死…你還記得嗎?你或許不記得了,因為工地上每天死的人不計其數,你這種大人物怎麼會在意呢…”
說到此處,朱棣表情陡然猙獰,雙目圓睜,怒吼出聲:“可本王記得,本王記得一清二楚!本王被抓來的第一日,要不是他給本王一個餅子吃,本王或許根本堅持不下來…他是那麼淳樸善良,被抓來做工了也無怨無悔,只是想著快點做完後回家看望即將臨盆的妻子…就這麼一點願望都被你們破滅了…他燒得焦黑的屍體是我親自送去亂葬崗丟掉的…你知道本王當時是什麼想法嗎?”
“本王想,等本王出去了,一定一定要讓你們這群雜碎,狗入的全部嘗一遍這種酷刑!”朱棣的聲音在工地迴盪,充滿了無盡的恨意。
“嗚嗚嗚!”已經被堵住嘴巴的李善信瞳孔劇烈收縮,面色瞬間漲成豬肝色。被吊著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瘋狂扭動,拼命想要掙脫束縛。此刻的他驚恐到了極點,他不怕死,但面對這種求死不能的折磨,他只覺渾身血液都要凝固,恐懼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在他眼中,朱棣此刻簡直就是從地獄爬出的魔鬼。
這種刑法,以往他用在別人身上時,只會覺得解氣、爽快,可當這一切即將降臨在自己身上,他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麼是絕望,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心中滿是無盡的恐懼。
朱棣眯起眼,笑容越發變態:“你也會怕啊…別怕,慢慢地你就會享受了!”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火摺子毫不猶豫地扔向李善信。
瞬間,熊熊烈焰騰空而起,將李善信徹底吞噬。
而在火焰蔓延到嘴巴的前一刻,朱棣特意伸手將其堵嘴的爛布狠狠扯掉。
剎那間,李善信那淒厲、絕望的慘叫聲衝破雲霄,響徹了整個皇城,彷彿要將他心中的恐懼與悔恨全部宣洩出來。
與此同時,韓國公府內,李善長正伏案疾書,籌劃著他的“反擊”。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心中猛地咯噔一下,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彷彿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離他遠去。
他握著筆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筆在宣紙上劃出一道凌亂的墨跡。
他緩緩抬起頭,眼神中滿是茫然與惶恐,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他,讓他坐立難安。
……
當李善長獲悉胞弟李善信被活活燒死繼而遭受凌遲之刑時,已是案發數日後。
這短短几日,朱元璋於鳳陽掀起雷霆之怒,一千多名勳貴家眷命喪刀下。
但凡牽涉欺壓百姓、侵佔田畝惡行的勳貴眷屬,皆被梟首示眾,刑場之上人頭攢動,血腥之氣瀰漫鳳陽。
此風波迅速蔓延至京城,掀起軒然大波。
南雄侯趙庸罪無可恕,在緝拿過程中負隅頑抗,最終被當場格殺;
滎陽侯費聚鋃鐺入獄,被判秋後處斬;
宜春侯黃彬獲罪,流放三千里蠻荒之地;
河南侯陸聚同樣難逃一死,等候著秋後問斬的命運;
靜寧侯葉升罪孽深重,被判處凌遲極刑,以儆效尤。
此外,長興侯耿炳文被削奪爵位,罰俸十年,勒令居家閉門思過;
潁川侯傅友德不僅被罰俸,兵權亦被削去,同樣遭此懲處;
吉安侯陸仲亨、延安侯唐勝宗,爵位被削,俸祿被罰沒,家產充公,兵權盡失,只能在家中反思過錯;
就連位高權重的宋國公馮勝,也未能倖免,爵位、俸祿、兵權皆被剝奪,閉門自省。
這場震驚朝野的“鳳陽大案”牽連甚廣,眾多勳貴皆受懲處,淮西勳貴集團遭此重創,幾乎被折斷脊樑,元氣大傷。
然而,這些在李善長眼中,都不及胞弟慘死帶來的傷痛。
早在眾人肆意妄為時,李善長便曾出言警告,勸誡他們收斂惡行,莫要招來殺身之禍。
可這些人不僅置若罔聞,反而變本加厲。
身為淮西勳貴首領,李善長雖知曉鳳陽背後的種種慘案,卻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雖自己堅守底線,不參與其中,卻也無力阻止他人惡行。
但此刻,所有這些都已無關緊要。
李善長心中最難以承受的,是弟弟李善信的悲慘結局。
聽聞弟弟先是被燕王朱棣施以火刑,在烈焰中被燒得奄奄一息,而後又遭凌遲之刑,受盡折磨而死。
這慘絕人寰的畫面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令李善長瞬間氣血上湧,一口鮮血噴出,隨後便一病不起。
他渾身乏力,眼神空洞無神,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靈魂。
這還不止,李善長的老母親在得知小兒子慘死的噩耗後,本就病弱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很快便撒手人寰。
那一日,韓國公府內哀嚎聲震天,李善長悲痛欲絕,整個府邸籠罩在壓抑、死寂的氛圍之中,眾人皆噤若寒蟬。
令人意外的是,李善長本人不僅未受處罰,反而收到了皇帝的書面嘉獎。
可在他本人看來,這份嘉獎無疑是對他赤裸裸的嘲諷與戲弄。
李善長心中恨意滔天,對朱元璋、朱棣,甚至陳鋒都充滿了怨恨。
他恨朱元璋的鐵腕手段,恨朱棣的殘忍暴行,恨陳鋒在其中的推波助瀾。
若不是他們,弟弟又怎會落得如此悽慘下場!
尤其是朱棣,為何要如此殘忍地折磨弟弟,若要殺,痛痛快快便是,何苦這般折磨?
至親之人接連離世,讓李善長的生活瞬間失去了希望,心中的怨氣彷彿要衝破天際,他恨不得將朱家人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
但他尚存一絲理智,短暫的悲痛過後,便將所有仇怨深埋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報復,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隨後,他強撐病體,料理了老母親的後事。
而弟弟李善信的屍首,早已被朱棣燒成灰燼,隨風飄散,真正是挫骨揚灰。
無奈之下,李善長只能給弟弟立了一座衣冠冢,將無盡的怨恨深深埋在心底。
處理完後事,李善長對外宣稱年老體衰,需要閉門思過,從此不再過問外界之事。
然而,在無人察覺的深夜,一封封早已寫好的信件悄然發往各地……
……
鳳陽府衙內,朱元璋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接過暗衛呈上的關於李善長近況的密報,仔細研讀起來。
密報內容詳盡至極,從李善長每日何時起床,起床時的姿態,到伺候他的丫鬟姓名、容貌、侍奉手法;
從日常飲食起居,到何時如廁、時長、使用手紙數量,乃至一言一行,皆被一一記錄在冊。
快速閱覽完畢,朱元璋眯起雙眼,神色莫測:“他竟連一句怨言都沒有?殺了他弟弟,還間接氣死了他老母,就這麼忍了?”
陰影中傳來暗衛低沉的聲音:“回陛下,不曾有過怨言,只是哀嚎幾聲後便歸於平靜。”
朱元璋冷笑一聲:“越是這般平靜,越說明他心中對朕的怨恨之深。若真不恨,早就破口大罵了。這老傢伙,隱忍功夫了得,都快成陳鋒所說的‘忍者神龜’了!”
暗衛沉默不語,不知該如何回應。
朱元璋這番話,本就不是說給暗衛聽的,更像是自言自語。
他將密信投入火盆,熊熊火焰映照在臉上,忽明忽暗,平添幾分陰森恐怖。
沉思片刻,朱元璋下令:“安排兩名互不相識的暗衛潛入韓國公府,嚴密監視李善長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異常,即刻上報。”
“遵命!”陰影中的人領命退下。
過了一會兒,朱元璋喚來鐵鉉,詢問鳳陽一案的辦理進展。
鐵鉉神采奕奕,這段時間的辦案經歷,讓他殺得酣暢淋漓。
那些平日裡囂張跋扈、為非作歹的勳貴二代紈絝子弟,被他一網打盡;
那些助紂為虐的家奴,也被懲處了一大批。
他大刀闊斧地肅清了鳳陽府內的毒瘤,還當地百姓一片朗朗乾坤。
每日在菜市場的斬首現場,都擠滿了圍觀的鳳陽百姓。
每當劊子手手起刀落,一顆顆人頭滾落,百姓們或是涕淚橫流,或是大聲叫好,發洩著心中積壓已久的怨恨。
這一切,讓鐵鉉真切體會到了身為父母官的責任與使命,他渴望以這般殺伐果斷的手段,蕩盡世間不平事。
初入仕途的他,嫉惡如仇,見不得人間苦難。
此前擔任鳳陽知府時的種種憋屈,如今終於得以盡情宣洩,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然而,此案也並非十全十美,雖斬殺了不少罪魁禍首,但真正的幕後黑手只懲處了三人,大部分涉案勳貴僅僅受到了嚴厲處罰,並未被處以極刑,這讓鐵鉉深感遺憾。
不過,他也明白,此次能有如此成果,已是陛下痛下決心的結果。
淮西勳貴勢力龐大,掌握著朝中大半的兵權與政權,即便朱元璋身為淮西勳貴之首,登基為帝后,也要從天下大局出發,有所顧慮。
因此,對於陛下的決策,鐵鉉雖有遺憾,卻也表示理解,並未強求將所有涉案人員一網打盡。
面對朱元璋的詢問,鐵鉉如實稟報了案件詳情。
正說著,朱元璋抬手打斷:“好了,這些暫且不論。
朕問你,鳳陽百姓對此事反響如何?”
鐵鉉先是一愣,隨即面露激動之色,興奮地說道:“陛下,反響極好!臣每日都會挑選一批罪孽深重的罪犯,在菜市場斬首示眾。
每次行刑前,現場都早早圍滿了百姓。
當罪犯頭顱落地,叫好聲、抽泣聲此起彼伏。”
“抽泣聲?為何會有抽泣聲?”朱元璋疑惑地問道。
鐵鉉義憤填膺地解釋道:“那些百姓大多曾遭受勳貴欺壓,有的家庭被拆散,有的親人被害,家破人亡。
如今看到仇人伏法,多年的冤屈得以昭雪,激動之下,喜極而泣。”
朱元璋聞言,神色複雜,長嘆一聲:“是朕對不住他們啊!”
鐵鉉急忙搖頭:“陛下何出此言!陛下減免鳳陽百姓十年賦稅,已是天大的恩典。
這一切亂象,皆是那些目無王法、欺君罔上的勳貴肆意妄為所致。
陛下有所不知,為了矇蔽聖聽,這些勳貴竟買通了從鳳陽到京城沿途省、州、府、縣的各級官吏。
每年陛下召見詢問的鳳陽百姓,也都遭到他們的威脅恐嚇,若敢在陛下面前吐露實情,家中妻兒老小便性命難保!”
朱元璋聽罷,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怒不可遏:“一群貪官汙吏,簡直無法無天!徹查,給朕狠狠徹查!沿途所有收受過淮西勳貴賄賂的官員,一律抄家斬首,一個都不許放過!”
鐵鉉面露為難之色:“陛下,臣並無跨區域查案之權。”
朱元璋冷哼一聲,吩咐道:“取筆墨來!朕親自寫信給太子和陳鋒,讓他們從京城調配都察院、大理寺的人手前去徹查,定要將這些蛀蟲一網打盡!”
聽到此處,鐵鉉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陛下,陳侯為何會提前知曉燕王朱棣被抓壯丁之事?”
朱元璋一愣,疑惑地看向鐵鉉。
鐵鉉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陛下好像不知道此事,便連忙將陳鋒寫信提醒一事原原本本地告知朱元璋。
朱元璋聽完,摩挲著下巴思索片刻,擺手道:“此事你無需多問,朕心中自有分寸。”
鐵鉉雖滿心好奇,但見皇帝如此表態,便不再追問。
朱元璋心中暗自思忖:陳鋒這小子,心思夠沉,藏得夠深!
難怪得知燕王失蹤時那般鎮定自若,原來是早就心中有數,知道朱棣不會有事,甚至清楚他的下落。
看來回京之後,得好好找他問個清楚,往後決不能再出現這般情況,身為皇室肱骨,理應及時將朱家人的安危狀況如實稟報。
心中有了決斷,恰逢筆墨呈上,朱元璋當即揮毫潑墨,寫好書信,命暗衛快馬加鞭送往京城。
隨後,他打發走鐵鉉,又宣召燕王朱棣前來。
朱棣踏入府衙,迎上朱元璋那複雜難辨的目光,頓時感到頭皮發麻,心中隱隱不安,神色也變得有些侷促。
過了許久,朱元璋咬牙切齒地問道:“誰準你那般處置李善信的?”
朱棣聽聞,心中暗自鬆了口氣,還以為父皇要就此前種種失誤興師問罪,沒想到只是為了此事。
在處置李善信一事上,朱棣自問問心無愧,毫無過錯。
不等朱元璋繼續開口,他便將李善信犯下的累累罪行一一稟明,著重講述了李善信派人殘害、燒死那個因想回家看望臨盆妻子的工人的惡行。
講述完畢,朱棣昂首挺胸,語氣堅定地說道:“父皇,兒臣自認為殺得沒錯!這般喪盡天良、豬狗不如之人,若讓他痛痛快快死去,實在是便宜了他!唯有讓他受盡人間極致痛苦,方能讓他在地獄中深刻懺悔,免得來世再禍害他人!”
朱元璋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半晌,他嘆息一聲:“李善信固然死有餘辜,你懲處他的方式也無可厚非。可你這混小子,就不能悄悄處置,非得大庭廣眾之下這般虐殺?你可知,如今已徹底得罪了李善長,就不怕他暗中報復,給你使絆子?”
朱棣聞言,臉色瞬間陰晴不定。
但事已至此,他絕不後悔,也毫無畏懼,堅定地搖頭道:“兒臣不怕!李善信先是妄圖謀害兒臣,若兒臣不如此報仇雪恨,豈不是白活一場,又怎配做父皇的兒子!
李善長若要記恨,便記恨去吧!至於暗中算計……哼,鹿死誰手尚未可知,難道兒臣身為親王,還會怕了他一個國公不成!”
說罷,朱棣意氣風發,周身散發著自信豪邁之氣。
朱元璋見狀,不禁啞然失笑,心中滿是欣慰。
不愧是自己的兒子,這份膽識氣魄,與年輕時的自己如出一轍!
但他並未表露出來,只是冷哼一聲:“你小子,比朕還自信狂妄!”
朱棣乾咳兩聲,一臉驚訝:“難道父皇您還會忌憚李善長?那不如趁此機會,給他安個罪名,一殺了之!”
朱元璋嘴角抽搐,深深看了眼殺伐果斷的朱棣,擺手道:“哪有這般容易!此事你無需插手,回去收拾一下,準備回京吧。”
朱棣有些失落,悶悶不樂地應了一聲。
此次外出歷練,本想大展身手,卻不料狀況百出,如今這般狼狽回去,怕是要被李九江那小子嘲笑,還有那嘴毒的老十二朱柏,肯定也不會放過調侃自己的機會。
不過,朱棣也明白,自己留在鳳陽已無意義,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雖說剛剛說得豪言壯語,但當眾虐殺國公之弟,傳揚出去終究有損皇家顏面,暫時避避風頭也是明智之舉。
想通此節,他便不再多言。
朱元璋揉了揉眉心,似是想起什麼,突然問道:“老四,你覺得你大姐臨安公主和李琪的婚事,該在京城舉辦,還是鳳陽操辦合適?”
起初,朱元璋打算在鳳陽操辦婚事,待開春回鄉祭祖時,順道將婚事辦了,如此既能減少京城的輿論風波,也能讓婚禮更具鄉土氣息。
可誰能料到,偏偏在此時發生了鳳陽慘案,他不得不提前返回鳳陽處理事端。
如今局勢已然改變,這婚事的舉辦地點,也得重新斟酌。
朱棣聽聞,又驚又喜,沒想到父皇竟會詢問自己如此重要之事,趕忙思索片刻,認真說道:“依兒臣看,大姐應當更希望在京城舉辦婚禮。
至於李琪……他如何想法並不重要,無需過多在意。”
朱元璋若有所思,微微點頭,隨後揮手道:“行了,退下吧!”
朱棣無奈,只能行禮告退。
……
一日之後,京城政務司衙門內,陳鋒收到朱元璋的來信,嘴角忍不住抽搐:“我都躲這麼遠了,還被牽扯進來,真是無奈!”
上方正埋頭處理奏摺的朱標見狀,輕笑一聲:“賢妹夫能力出眾,自然要多勞心勞力,此事就交給你了!”
陳鋒聞言,嘴角再次抽搐,心中滿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