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鳴回眸看了他一眼,”嗯?“
風行解釋道,“投胎轉世,是地府第一機密,由孟婆掌管,你若不認識,又怎會如此準確的猜出她主人前世的年輪時間。”
長鳴笑了笑,敲了一下他的眉心。“在這鋪中待了段時間,倒是長進了不少。”
“我的確見過她主人的前世,但談不上認識。”
“只是偶然間,見過,聽過些傳聞。”
思緒驟然回到了三百年前。
那時的冥河河水,還不全然都是黑色。
淡藍色的潮水,拍打著岸邊。
一個穿著淡粉色衣裙的姑娘,常常披散著頭髮,走在河邊。
孟婆曾與長鳴說起過,這是個被情所困,執念纏身的苦命鬼。
聽說死於五週時期沒落之時,一直流走於今。
後來也不知為何,這女鬼竟去投了胎。
長鳴走至書架前,指尖觸控著上面的灰塵,“我不過離開了一段時間而已。”
“灰竟落了這麼厚。”
她眼眸中凌厲的光彩,使得風行一愣。
連忙拿起一塊白布,將書架上上下下擦拭乾淨。
長鳴看了看周圍,“金童玉女呢?”
風行停下灑掃的動作,想了一會兒,“大概跟辭舊在一起吧。”
長鳴聽後轉身出了門,又對風行說道,“剩下的交由金童玉女去辦。”
風行聽出了長鳴話裡的意思,放下手裡的東西,跟了出去。
“長鳴姑娘,自你走後,大家輪班值夜,可能有些疲憊。”
長鳴回頭,一指點在他的唇上,“我只是去看看。”
“並不是什麼大事。”
“另外,我有名字,我叫長鳴。”
兩人對視一眼,相顧無言,穿過花廊,來到了東廂房前的客房處。
遠遠的便聽見幾聲嬉鬧。
玉女小心的問著,“這麼玩可以嗎?”
辭舊擺了擺手,“當然可以,有什麼不行的。”
“反正她又不在。”
金童也附和道,“對。她又不在,怕什麼。”
桌上的茶具隨意散放在別處。
四絡雪白的骨牌,擺在桌上。
辭舊熟練的搓牌發牌。
玉女將牌擺好,心中還是有些擔心,“我剛剛好像真的聞見了祈春雪暖的味道。”
金童將一張牌遞到她的手中,“不要自己嚇自己。”
“閉關修煉,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好。”
“而且就算主人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偶爾玩一次,不礙事。”
玉女看著擺好的牌,有些疑惑,“我們只有三個人,怎麼玩?”
這時一道紅色的身影,閃了進來。
“加上我,不就能玩了嗎?”
玉女的心間一緊,“主人。”
金童摸了摸腦袋,尷尬的笑了笑,剛剛那些大不敬的話,她不會都聽進耳朵裡了吧。
辭舊則悄悄歪著腦袋看向風行。
風行一臉無辜,表示愛莫能助。
長鳴伸手,摸著桌上的骨牌,嘴角勾起笑意。
曾經她立下規矩,器靈典當鋪中不許有一張骨牌,禁止賭博。
但如今看來,或許一切都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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