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時,長鳴坐在窗邊賞著月亮。
她暗中算了一卦,雲若生放棄輪迴,或許會是破局的關鍵。
風行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今日送葬,發生什麼事了嗎?”
長鳴喝著新煮茶,“雲若生那個老頭,違背了天道,放棄了輪迴。”
“後面或許會影響雲家的時運。”
“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風行感到有些詫異,“你不是說,塵世之事與你無關嗎?”
長鳴看了他一眼,“其他的事的確與我無關。”
“但云亦初是我的僱主,在交易未達成之前,我得保證他活著。”
“之前我算了幾次,都是死局,但云若生的出現,好像又讓這盤棋活了起來。”
風行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
長鳴給他倒了杯茶,“五分熱,剛剛好,你也喝一杯,品品這其中的滋味。”
喝茶的過程中,風行想到了一件事,“白天的時候,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進了蘭芳的房間。”
長鳴聽後,好奇起來,“你沒去看看?”
風行喝了口茶,“我沒那麼無聊。”
“都是塵世中的事,與我也沒多大關係。”
長鳴輕笑了一聲,伸手敲了一下他的頭,“學我?”
就在這時,一隻紙鶴飛進了屋中。
長鳴輕輕接住,只見上面寫著,“夜深時,祠堂見。”
手一揮,紙鶴便成了粉末,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風行對長鳴說,“需要我幫忙嗎?”
長鳴擺了擺手,“小事一樁。”
“現在還不能暴露我們的能力,以免它被嚇跑。”
風行思索了一下,覺得也是。
寅時,長鳴按照約定來到祠堂,果然看見了那個人。
長鳴打趣道,“六子銅錢,好久不見。”
白衣童子邪魅一笑承認了他的身份。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長鳴背手望著他,“因為有個人跟我做了一筆交易,讓我毀了你,並簽了靈契。”
六子銅錢輕笑,“他不會毀了我的。”
長鳴搖搖頭,否定了他的說法,“靈契毀約,會受到天道反噬,他不敢。”
六子銅錢眯著眼睛,“那這樣吧,我們打個賭。”
“如果他沒有毀掉我,你就不再插手雲家的事。”
“如果他執意毀掉我,那我就自焚祭天。”
他挑釁的看著長鳴,“怎麼樣,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長鳴看了他一會兒,直接立下血誓,“有什麼不敢的。”
六子銅錢看後也很痛快,隨著長鳴立下血誓。
之後便消失了。
風行還想追,卻被長鳴攔住,“這裡布了陣,你追不到的。”
“既然立了誓約,那以後一定還會再見。”
“先回去休息吧。”
清早,雲亦初終究還是沒能按耐住,他去找了蘭芳。
屋子裡,還是之前的模樣十分寂靜。
由於丫鬟多數都去照顧了新生的嬰孩。
蘭芳這邊也就沒人顧得上。
一些角落裡漸漸落了灰,空氣裡也瀰漫著黴味。
蘭芳躺在床上,面容舒展,並沒有對當下的環境感到不悅。
雲亦初敲了下房門,“二伯母,府裡新買了一些枇杷,我記得你愛吃就拿過來了。”
聽到是雲亦初的聲音,蘭芳安下心,叫他進來。
雲亦初剛一進來,蘭芳就察覺到不對,他的面色憔悴,眼窩黝黑,看上去就像是一夜沒睡。
“亦初,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雲亦初笑著回應,“沒有。”
“是昨天夜裡,有幾個蟈蟈吵的我睡不著。”
蘭芳笑了幾聲,“少騙人了。”
“在這個府裡,我跟你的關係並不親近,這麼多年,都不見你來請一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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