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奕留宿輝香閣的事情根本瞞不住。
淑妃早上剛起,喝下一碗苦澀的藥汁後,照例問了皇帝昨夜的去向。
錦心支支吾吾。
若是別人那裡還好說,可皇上去了烏才人那裡,娘娘一定會生氣的。
“說!”淑妃呵斥一聲。
錦心小心道,“娘娘別生氣,當心腹中的小皇子,昨夜……昨夜皇上去了烏才人那裡。”
“烏才人!”
淑妃腦海中浮現起烏止那張勾人的臉,氣得直接將藥碗摔了出去。
她從選秀看到烏止那張臉開始就預感不妙。
沒想到如今皇上接二連三地寵幸她。
竟然真的讓皇上惦記上那個賤人了。
淑妃心中鬱悶至極,肚子又是一陣抽痛。
錦心一看到淑妃的這個動作就緊張,“娘娘,您切勿動氣,當心小皇子。”
淑妃重重吐出一口濁氣,肚子的不舒服舒緩了一些。
錦悅在一旁憂心,“娘娘,堵不如梳,要不咱們坐著攆轎去外面散散心。”
錦心不贊同,“不行,太醫說了,娘娘這胎要靜養。”
淑妃撫著略微凸起的小腹,心中有了主意,“錦悅說得對,堵不如梳,去傳烏才人,本宮想和她一起聊聊佛經。”
慕容奕走後,烏止照例準備補眠。
雨後的空氣潮溼悶熱。
正常烏止是睡不著的,但慕容奕臨走時大手一揮,讓李中不要短著輝香閣的冰。
現在輝香閣涼快得很。
託慕容奕的福,烏止睡了一個好覺。
還沒睡醒,香痕就一臉憂心地叫醒烏止,“才人,淑妃娘娘傳您去攏翠宮。”
烏止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什麼?
淑妃找她,找她幹啥?
什麼佛經,又想故技重施磋磨她?
“香痕,你去說我受了傷,人也昏沉,怕過了病氣給淑妃娘娘,就不去了。”
淑妃那兒現在可是高危地區。
看皇后和靜美人的態度,淑妃這一胎勢必是保不住的。
她這個時候要是湊上去,一不小心就要背大鍋。
不去,不能去。
香痕出去回稟。
卻沒想到錦悅聽完後直接衝進了輝香閣的內殿,“烏才人這是什麼意思,淑妃娘娘傳您,您不去,是不是不把淑妃娘娘放在眼中?”
烏止不知道自己臉色怎麼樣,但她必須扮虛弱,“錦悅姑娘說的這是哪裡話,淑妃娘娘傳我,是我的榮幸。只是我身上有傷,腦袋也有些昏沉,娘娘千金之軀,又懷有龍嗣,嬪妾不敢把病氣過給娘娘啊。”
錦悅眸光森然,“烏才人,我們娘娘都不介意,你怕什麼。
娘娘如今不能動氣,你這樣推拒忤逆,是要存心禍害龍嗣是不是!”
看錦悅這個意思,就算烏止今天死在這兒了,屍體都要抬到攏翠宮去。
烏止昨天才費了那麼大力氣才哄的慕容奕對她情感有一絲絲變化。
都這樣了她還吃苦頭,那豈不是白哄了。
想到這裡,烏止臉色也冷了下來,“錦悅姑娘,煩請幫我回稟淑妃娘娘,待我病好了之後,親自去向淑妃娘娘請罪。”
錦悅見烏止態度強硬,冷笑一聲,有了皇上的寵愛就硬氣了是嗎?
和娘娘比,你算哪根蔥。
她不在囉嗦,上前扯住烏止的手腕就往外面拽,“烏才人,奴婢得罪了!”
“大膽,你竟然敢對才人動手。”墨影時刻警惕著,見狀立馬衝上來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