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搡間,烏止找準機會,身子一歪將頭磕在了門框上。
“才人!”
烏止捂著額頭,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錦悅心頭一驚,她也沒用力啊。
這、這得回去告訴娘娘,希望娘娘心情好一些,能護著她一點。
待錦悅走遠了,烏止才睜開眼睛,看到一臉憂心的香痕和墨影。
烏止摸摸腦袋擺手,“我沒事。”
她用了些力氣,純屬聽著嚇人,但不懵逼也不傷腦。
見到烏止真的沒事,香痕才鬆了一口,“才人,您嚇死奴婢了。”
薛垚疑惑烏止為何態度這麼堅決,不惜受傷也不去攏翠宮,試探問道,“才人,攏翠宮是否有什麼不妥?”
烏止斂眸,沉聲吩咐著,“咱們最近小心為上,香痕,你把咱們輝香閣再搜一遍,免得出現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
“薛垚,外面的動靜你多注意,尤其是攏翠宮的,淑妃這一胎已經四個月了。”再大一些就不好動手了。
不是胎大不好動手,而是動手的話會連累淑妃的性命。
若是淑妃死了,前朝後宮局勢必然失衡,那簍子就捅大了。
不管是皇后還是靜美人,都不會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他們的目的是淑妃腹中的孩子。
香痕和薛垚秒懂,立馬出去安排了。
沒一會兒,薛垚去而復返,站在烏止跟前,清秀的五官上露出一抹烏止從未見過的諱莫如深。
“才人,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您今日不去,淑妃娘娘恐怕不會輕易放過您。”
烏止知道薛垚有話想說,撫摸著手腕上的掐絲金鐲,“所以,你是想——”
“才人額頭磕這麼一下,不能白磕了不是,反正咱們已經得罪了淑妃娘娘,也不怕再多得罪一些。”
……
錦悅步履匆匆往攏翠宮走,剛過宮道轉角,就和一個宮女撞了滿懷,倒仰摔倒在地。
“你眼睛呢!”錦悅捂著被摔痛的屁股,狠狠瞪了那小宮女一眼,餘光看到地上掉落的香囊。
撿起來佩戴好之後,又瞪了小宮女一眼,快步離開。
……
慕容奕用完早膳便開始處理政事。
太極殿中點著清淡的檀香。
檀香的味道讓慕容奕想起什麼,下意識摸向腰間的香囊。
“李中。”慕容奕喚了一聲。
“奴才在。”
“朕記得朕的私庫之中,有幾隻翡翠鐲子?”
李中答道,“回皇上,有一隻紅翡玉鐲,還有一對帝王綠的玉鐲,還有羊脂白玉和藍水翡翠鐲子。”
慕容奕指尖點著,小傢伙的面板白皙,手腕纖細,若是戴上紅色的鐲子,應當會襯得她面板更加嬌嫩好看。
“將那隻紅翡玉鐲送去輝香閣。”慕容奕道。
“皇上,紅翡鐲子華貴,只有妃位以上的嬪妃才有資格戴的。”李中估摸著皇帝沒想起來紅翡的規矩,提醒道。
又是鸞極殿的,又是紅翡鐲子,皇上是真把這位烏才人記在了心上。
慕容奕聞言,心中的興致驟然歇了兩分。
“那便把那對帝王綠的翡翠鐲子送去吧。”
“可皇上,那對帝王綠鐲子,是咱娘娘的遺物啊,娘娘的東西本來就不多——”李中腰身彎得更低了。
這位娘娘是慕容奕的親生母親——先帝的凝妃。
慕容奕眼前浮現女人溫柔的眉眼。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