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慕容奕去別人那裡越來越多,淑妃終於坐不住了。
連日的安胎藥喝的淑妃面色發黃,眼見著婢子又端著藥碗來了。
錦心和錦悅眉頭面容憂愁,見淑妃又要發作,便勸道,“娘娘,這藥的確苦了些,可都是為了您腹中的小皇子的,您好歹喝一口。”
聽到孩子,淑妃臉色好了一些。
端過藥碗準備一飲而盡,卻因為這藥實在苦澀,剛喝了兩口,就把藥碗甩了出去,“苦死本宮了,太醫院的太醫都是幹什麼吃的!故意和本宮作對是不是!”
這哪是藥的事情。
心病是任何藥都治不好的。
錦悅收拾著藥碗出去了,錦心便道,“娘娘,若不然咱們還是去給皇上賠個不是,前朝的事情讓大人吃虧些,等小皇子平安生下來,您至少是個貴妃,再加上您身邊兩位小皇子和一位公主,到時候靜美人那邊,還不是咱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淑妃斜了錦心一眼,若有所思。
錦心見淑妃有所鬆動,便繼續道,“眼下沒有什麼事情比您和小皇子更重要的了,皇上那邊肯定也掛念著您,就是礙於前朝的事情,您去服個軟,便什麼事情都沒了。”
請安前一天,烏止聽說淑妃在太極殿門口跪了一會兒,沒多久便解了禁足。
薛垚很快帶來訊息,前朝淑妃的堂兄也服了軟,據說損失了不少人力物力。
前朝紛爭結束的當晚,慕容奕便去了淑妃的攏翠宮,一連三天。
唐家與太傅一黨,淑妃與靜美人這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終於落幕了。
至於得失與否,也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皇帝一連快一個月沒有召見烏止,眼看著烏止這是又要失寵的跡象。
但偏偏當事人一點兒事都沒有,該吃吃該喝喝。
若是慕容奕三天不來,烏止還猶豫要不要去給慕容奕賣個乖。
但看著慕容奕召了一個又一個,他就知道慕容奕著狗男人的心思了。
是覺得給她的寵幸過了頭,給她降降溫唄。
半個月一過,烏止沒有復寵的跡象,御膳房那邊又有點想要故技重施的感覺。
薛垚想要去找韓奉御說道說道,烏止擺了擺手。
慕容奕不來,她的冰就不夠用,惹得她難受。
本就就吃不下多少,純當減肥了,不用去和御膳房那邊折騰。
只是這日子有些無聊。
烏止甚至都想手搓一副麻將出來,在輝香閣聚眾賭博。
她不急,有人倒是急了。
聽說淑妃復寵,烏止失寵,皇后的頭髮都掉了不少根。
“皇上對這個烏才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會兒寵幸一會兒不搭理的。
皇后覺得慕容奕的心思越發難猜。
“娘娘。”清竹正在給皇后梳頭,“自從那日皇上在烏才人那裡遇到柳才人後,便不大去了,莫不是柳才人做了什麼?”
“皇上最討厭嬪妃拉幫結派,約莫就是這個原因。”皇后嘆口氣,“你說皇上都臨幸她那麼多次了,怎麼肚子就是沒個動靜。”
清竹道:“娘娘不要憂心,子嗣問題本就是各人緣法,本來咱們也不是真衝著烏才人去的,皇上這寵幸了其他人,若是其他人有了孩子,一樣都是娘娘的。”
皇后掐著眉心,她看上烏止是因為烏止身份低微,去母留子這事兒好辦。
還有一點就是烏止性子好,又有幾分聰慧在。
皇后不喜歡太聰明的嬪妃,卻喜歡聰明的孩子。
這一日請安,淑妃聽著微微隆起的腹部,難得的低調起來,對皇后行禮也是恭恭敬敬的。
其他人不知道怎麼想,烏止卻是暗暗防備起來。
嬪妃靜悄悄,必定在作妖啊。
淑妃這樣,恐怕是憋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