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止在昏過去之前,就猜到會是現在這個結果。
這會兒不吃驚也不生氣。
恭順地謝恩之後,對慕容奕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
慕容奕陰沉了半晌的心被這嫩生生的笑容治癒了。
眼梢不自覺地挑起,似有若無地瞥了烏止一眼。
還是這小傢伙招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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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都走後。
皇后脫下簪子和外袍,躺在鳳榻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賢妃和安嬪兩人都沒了孩子,算是兩敗俱傷。
但烏止實打實的禁足,這可就不一樣了。
兩個月,宮裡新人能換了一茬又一茬了,到時候皇上未必還記得這個宸美人。
清竹道,“娘娘,原本明日宸美人就要搬進鸞極殿的,看現在這個樣子,恐怕一時半會兒搬不進去了。”
皇后懶懶躺在鳳榻之上,勾著唇角,“這會兒搬不進去,往後也就不用搬了。”
朝華宮。
安嬪眼睜睜看著兩歲的二皇子被皇子所的人帶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娘娘,您先別哭了,二皇子被接到皇上身邊去,不是壞事。”婢女春瑤給安嬪分析道。
安嬪一聽,紅腫的眼睛狠狠剜著春瑤,“小賤蹄子,你胡說什麼!”
春瑤被罵習慣了,也不生氣,“娘娘,您好好想想,今天皇后娘娘讓咱們二皇子去搶奪大皇子的東西,那明日呢?”
“您可別忘了,咱們上次沒去成圍場,就是皇后藉著您的手,想要害了大皇子。”
“還好大皇子沒事,若是大皇子有事,咱們朝華宮連您連二皇子都要賠進去。”
“這下皇上把二皇子接到皇子所去,您雖然不捨,但不管是皇后還是賢妃,都沒辦法對二皇子下手了。”
“況且,之前大皇子被接到皇子所,沒多久瑾妃就被封為了賢妃,這何嘗不是咱們的機會呢?”
有了春瑤一番分析,安嬪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只是一想到二皇子不在身邊,又嚶嚶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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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止龜速挪回了輝香閣。
墨影聽說被禁足,一臉憤憤不平,“皇上怎麼能這樣,早上和美人還柔情蜜意呢。”
薛垚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陰沉沉的,“他向來就是如此,愛之慾其生,恨之慾其死。”
“好啦,你們誤會皇上啦。”烏止笑著道。
別人都以為烏止是因為柳才人互毆才被罰禁足。
但互毆這事兒烏止已經在慕容奕跟前過了明路。
他分明不是打算追究的。
但皇后明知道她有傷還要她在鳳極宮門口跪著。
這明晃晃的敲打,慕容奕自然看出來了。
慕容奕想要找皇后的茬,皇后說當時緊張大皇子和二皇子,忘了烏止和柳才人還跪著。
這裡又挑不出什麼錯處,慕容奕最多訓斥兩句。
再加上還有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事情煩擾著,慕容奕也沒有多餘的情緒給烏止。
皇后就是算準了這一切,才對烏止出手的。
不過皇后對烏止態度差別這麼大,慕容奕心中難免生疑。
稍一思索就明白了。
估計是他昨夜留宿輝香閣的事情被皇后知道了。
不能侍寢還霸佔著皇上,何止會讓皇后不滿。
皇帝的寵愛,是後宮女人的榮耀,同時也是催命符。
小傢伙雖然是美人位份了,但家世實在低微。
皇后和賢妃已經勢同水火。
烏止和兩人又有牽扯,在其中必然受到牽連,即使再聰慧,也未必能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