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開口道。
聞言，下方士兵議論紛紛。
“怎麼？不滿意？”
林小凡開口問道。
“老大，不是不滿意，是您給的太多了。多謝老大。”
諸多士兵紛紛道。
若是平常軍隊，這一場戰鬥下來，恐怕大部分軍功都要落到軍官的頭上，分到手下士兵的寥寥無幾，甚至沒有。
可林小凡卻是將軍功全都分於他們。
“不用謝，本就是大家一起努力的功勞，有什麼好謝的。”
林小凡開口說道。
“下一次戰鬥，弓箭陷阱所殺的蠻族，功勞依舊平分給你們。”
話音剛落，城牆上響起一片歡呼。
吳七扯著嗓子喊道：“跟著林老大，咱死囚也能掙個清白身！”
死囚的目光裡，恐懼徹底被戰意點燃，他們握緊手中兵器，彷彿已看到刑書上墨跡被鮮血衝散的模樣。
與他們相比，其他屯堡並不樂觀。
他們沒有多少準備，甚至連士兵都只有百餘人。
面對近五百人的蠻族進攻，根本難以應對。
……
一片屯堡中，箭矢像黑雨般扎進垛口。
僅剩的幾十名士兵死死地握武器，可卻被箭雨壓的沒有反擊的機會。
下面的大門早已被撞開，蠻子的騎兵殺了進來。一名抱著糧食的少女來不及反應，便被馬匹撞飛出去數米，頭碰土牆，鮮血嘩啦啦的下流。
一個少年手中握著未開刃的木劍，努力克服住心中的恐懼，用力劈向面前的蠻子。
可他那劍砍在馬腿上，卻沒造成多少傷害。下一秒，蠻子的長槍直接將他挑飛了出去，空中劃過大片血液。
老卒揮刀劈向領頭的騎士，卻被對方反手一鞭抽在臉上。
“娘！”一個十五歲的姑娘被拽著頭髮拖出地窖，懷裡緊抱著的襁褓被蠻子一把扯開。嬰兒的啼哭戛然而止，刀鋒閃過，襁褓裡滾落出幾枚乾癟的棗子。
人數差距下，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屠殺。
一名名百姓被找到，伴隨著一聲聲痛苦的哭喊，鮮血在屯堡中越聚越多，匯聚成一條鮮血小溪。
蠻子們開始縱火燒糧，濃煙裡混著皮肉燒焦的味道。
地面上堆滿了百姓的屍體。倖存的女人被綁住手，用馬匹拖拽著往外去。
蠻子揹著一袋袋糧食，穿著還沾染鮮血的大乾制式盔甲，往城外走去，去往蠻族的聚集地。
這裡所有蠻子熱烈的討論著剛才的戰鬥。
“看我這盔甲，怎麼樣？”
“看我這把刀，絕對是把上好的武器。”
“這次搶的糧食，夠吃半年的了。”
“我看大乾軍隊也不過如此，我甚至沒感受到什麼抵抗。”
“這次進攻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那大乾軍都被打傻了。”
話語之間。又有一支軍隊回來。
只不過相比於其他軍隊的神采奕奕，這隻軍隊中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