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的提示聲在陳墨腦海中響起,但此刻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上面。
他只想撕爛柳如煙那張惡毒的嘴。
柳如煙被陳墨這番毫不留情的怒斥徹底罵懵了。
她看著陳墨那雙毫無往日半點迷戀的眼睛,感受著周圍那些鄙夷,幸災樂禍的目光。
巨大的羞恥感和徹底被拋棄的恐慌瞬間淹沒了她。
“你...你...陳墨!你不是人!你混蛋!你為了這麼個醜八怪...你不得好死!”
柳如煙語無倫次的尖叫著,眼淚終於控制不住地湧了出來。
精心描繪的眼妝瞬間糊成一團。
她再也無法忍受這巨大的羞辱,猛地一跺腳,捂著臉,像個潑婦一樣尖叫著推開人群,衝出了食堂。
李莉莉也嚇得臉色發白,趕緊追了出去。
一場鬧劇,以柳如煙的落荒而逃告終。
食堂裡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陳墨剛才那番霸氣側漏的維護和怒斥驚呆了。
無數道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有震驚,有佩服,有探究,也有女生眼中悄然升起的一絲異彩。
陳墨卻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轉過身,看向身後那個依舊僵硬地端著餐盤,如同石化般的女孩。
她低垂著頭,厚厚的劉海遮住了眼睛,只有那劇烈起伏的瘦弱肩膀暴露著她內心的極度不平靜。
許穆清:他...他幫我...罵了柳如煙...那麼兇...為了我...為什麼...他...他好像和別人說的不太一樣...不像惡霸...可是...他的頭髮...好可怕...像...像刺蝟...不敢看...
頭髮?刺蝟?
陳墨下意識地抬頭摸了摸自己那頭追求“個性”而染的黃毛,用劣質髮膠抓地根根豎起的“時尚”髮型。
一股難以言喻的窘迫感瞬間湧了上來。
這丫頭...關注點這麼清奇?
不過倒也不怪她。
畢竟誰看到陳墨這頭型,也不可能把他和好學生這三個字聯想到一起。
他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儘量放柔了語氣,對著那顆低垂的小腦袋說道。
“那個...許同學,飯...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完,陳墨像是怕再嚇到她,趕緊拿起自己手裡那份饅頭白菜,快步走回了龐博那邊。
留下許穆清一個人站在原地,手裡端著那份沉甸甸,香噴噴的“負擔”,心亂如麻。
......
傍晚放學,夕陽將小巷染成溫暖的色調。
陳墨沒有像往常一樣和龐博勾肩搭背地去遊戲廳或檯球室。
他獨自一人走進了一條熟悉的小街,最終停在了一家掛著褪色招牌,寫著“老張理髮”的破舊小店前。
店裡,一個叼著菸捲的老師傅正百無聊賴地聽著收音機裡的評書。
“張伯。”
陳墨喊了一聲。
張伯懶洋洋地抬眼,看到是陳墨,尤其是他那一頭醒目的“傑作”,眼神裡閃過一絲見怪不怪的笑意。
“呦,小墨啊?今天想整個啥新潮的?還是給你那黃毛補個色?”
陳墨走到鏡子前,看著裡面那個頂著雞窩頭的少年。
“不整了,張伯,麻煩您先這樣,再那樣...”
陳墨給張伯描述了半天。
張伯叼著的菸捲差點掉下來,他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啥?小墨,你沒發燒吧?你這髮型可是花了大價錢。”
他可是記得清楚,當初這小子為了染這黃毛,可是肉疼了好一陣。
“沒發燒。”
陳墨的語氣異常堅定,他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神裡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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