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達人？
打死都不能忍！
陳墨的視線從許穆清身上收回來，看向了柳如煙。
“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裡？”
陳墨的聲音不高，但在威懾力光環的加持下，讓人感覺壓迫感滿滿。
柳如煙被那眼神心頭一悸，但還是故作輕鬆。
“陳墨！你想幹什麼？！把垃圾還給她！少在這裡當好人！”
“還給她？”
陳墨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殘忍的弧度，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紙團，看向柳如煙。
“你說得對，垃圾確實該待在垃圾桶裡。”
話音未落。
陳墨動了。
柳如煙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下一秒。
在幾十雙眼睛難以置信的注視下，陳墨的手一巴掌扇在了柳如煙的臉上。
柳如煙也愣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回過頭，盯著陳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她的左半邊臉瞬間紅腫，精心打理過的髮型也亂了。
“嘔——！”
李莉莉被陳墨這一舉動，嚇得差點吐出來。
“臥槽！”
班級裡聽取c聲一片。
王鴻文和他的小弟們也僵在了原地，剛才陳墨那股氣勢，讓他們連上去幫忙的念頭都不敢有。
講臺上的姜詩倩倒吸一口涼氣。
又來了......
這班上的真累。
她不知道是該阻止陳墨，還是該...默許。
陳墨卻看都沒看柳如煙一眼，彷彿剛才只是隨手丟了個真正的垃圾。
他轉過身，臉上的冰冷褪去，眼神變得溫和。
他蹲下身，儘量讓自己的視線讓許穆清齊平，避免給她帶來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將手中剩下的那半本筆記，以及那幾張散頁，輕輕地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別怕。”
他的聲音很輕，只有許穆清能聽清。
“你的心血，還在。”
許穆清空洞的眼神微微動了一下，視線落在那些紙上，淚水再次洶湧而出。
但這一次，不再是絕望，而是一種被保護的暖意。
陳墨看著她，繼續用那種平穩而堅定的語氣說道。
“撕掉的，可以重新寫，弄髒的，可以重新抄，知識學到腦子裡，誰也搶不走。”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許穆清。”
陳墨第一次叫了許穆清的大名。
“你那麼聰明，那麼努力，大學，對你來說，不是遙不可及的夢，是你應得的歸宿。”
“你一定可以上大學，我，相信你。”
轟！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劈開了許穆清心中厚厚的陰霾。
許穆清：他...相信我？相信我這個別人口中的“掃把星”、“窮酸貨”能上大學？
一種從未有過，巨大的暖流湧上了許穆清的心頭。
被人關心，尤其是被這樣一個強大，乾淨，此刻又如此溫柔地維護著她的陳墨關心......
這種感覺，好奇怪。
她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只是用力地，狠狠地點了一下頭。
“我...我會...好好努力！”
細小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
看著許穆清眼中重新燃起的微弱光芒，陳墨心中也鬆了口氣。
他知道，這扇緊閉的心門，終於被撬開了一條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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