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裡只剩下風聲，陳墨不禁思考。
淤痕，恐懼肢體接觸，抗拒回家...
這些碎片反覆拼湊，一個不好的推測，在陳墨心中慢慢成型。
......
第二天清晨，高三三班的教室瀰漫著包子，豆漿混合的氣味。
陳墨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英語書準備背單詞。
旁邊座位上，許穆清已經在了。
依舊蜷縮在角落。
陳墨的目光在許穆清身上停留了片刻。
看到她換了一件洗得發白但還算乾淨的長袖校服，手腕被遮得嚴嚴實實。
許穆清像是察覺到了陳墨的目光，身體又往裡縮了縮。
就在這時，一陣帶著不滿的腳步聲停在了陳墨課桌旁。
一股廉價香水的味道飄了過來。
陳墨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
他眼皮都沒抬，繼續看著單詞表。
“陳墨！”
柳如煙那刻意拔高，帶著理所當然質問的聲音響起。
瞬間吸引了周圍不少同學的注意。
“我的早餐呢？今天怎麼沒帶！”
她微微揚起下巴，那張漂亮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
彷彿陳墨給她帶早餐是天經地義，不容更改的鐵律。
柳如煙旁邊，燙著玉米卷的閨蜜李莉莉立刻幫腔，聲音尖利又刻薄。
“就是啊陳墨！我們如煙都等你半天了！昨天沒帶，今天又沒帶？你這跟班怎麼當的？”
“是不是覺得自己解了兩道題，尾巴就翹上天，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她不屑地撇撇嘴。
“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離了我們如煙，你算什麼東西？”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看熱鬧目光齊刷刷聚集過來。
王鴻文和他那幾個狗腿子在遠處幸災樂禍地偷笑，等著看陳墨像以前一樣，在柳如煙面前乖乖認錯的樣子。
陳墨終於慢悠悠地合上了英語書。
他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向柳如煙。
那眼神裡沒有往常的討好，緊張或者迷戀。
只有冷漠。
“早餐？我為什麼要給你帶早餐？”
柳如煙眼神的表情瞬間僵住，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陳墨！你...你什麼意思？以前不都是你帶的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我嫌麻煩，不想帶了，有問題？”
“你...！”
柳如煙被噎得說不出來話，臉一陣紅一陣白，巨大的落差感和當眾被駁斥的惱怒讓她胸口劇烈起伏。
即使是穿了校服也難掩波濤洶湧。
難怪自己前世這麼舔...
李莉莉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指著陳墨，發動了音波攻擊。
“陳墨！你反了天了！敢這麼和如煙說話？！”
“你忘了你以前像條狗一樣...”
“閉嘴！”
陳墨猛地打斷她，眼神冰冷，看著李莉莉道。
“主人還沒發話，狗狗怎麼先叫了？”
李莉莉被陳墨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和冰冷的眼神嚇得一哆嗦，後面的話硬生生卡在喉嚨裡，臉都白了。
【叮！】
【檢測到“柳如煙”情緒劇烈波動，請做出選擇。】
【選擇一：敷衍道歉，繼續維持表面關係。】
【獎勵：人民幣一萬元。】
【選擇二：徹底決裂，當眾劃清界限，並想辦法讓柳如煙對你的好感度下降，好感度下降越多，獎勵越高！】
注：當前柳如煙對你的好感度為-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