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震對枕月舫花魁蘇綰兒的喜愛之意,已是溢於言表。
沈平也能看出來,他今日就是奔著蘇綰兒來的,但越是如此,沈平便偏不如他所願。
畫舫之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柳清禾與蘇綰兒身上。
柳清禾高聲道:“枕月舫以“月”字為名,今晚的月光又如此皎潔爛漫,不如諸位才子便以月為題賦詩一首,誰的詩詞能奪得魁首,誰便能成為枕月舫中第一個聽蘇綰兒撫琴的貴人,而且今後若是來枕月舫,還能優先請蘇綰兒奏曲。”
“不過有一點我要提前跟諸位說清,蘇綰兒賣藝不賣身,所以還請諸位不要動什麼歪心思,那比試現在開始,樓上的貴人可以將寫好的詩詞懸掛於圍欄之上,以供大家共同瞻仰。”
此話落地。
一名名青衣小廝端著桌案和筆墨紙硯,來到各樓雅間之外。
沈平雙臂環抱靜靜思考著。
他不是因為作詩困難而思考,他是因為符合題目的詩詞太多,不知道用哪一首而思考。
另一側。
趙青一眾圍在楊震身旁,不斷的拍著他的馬屁。
“以月字為題作詩?這對楊兄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看來今晚蘇綰兒定然是楊兄的了。”
“今日這整個畫舫之中,有誰的才氣能超過楊兄?他們不過都是給楊兄當陪襯的綠葉罷了。”
“還賣藝不賣身?我們楊兄看上的女人,有一個能逃脫他手心的嗎?”
“這比試有什麼意義?我看不如直接宣判楊兄獲勝,有誰能是楊兄的對手?”
.......
一眾身著華服的權貴子弟,毫不吝嗇的誇讚著楊震。
楊震嘴角微微揚起,十分享受,“我楊震雖然不才,但我看上的女人,誰也別想搶走!”
宋愷別說作詩,能將字認全都已經非常不易,所以他隨手抄起來的不是筆墨而是酒壺,“平哥兒,你有沒有信心?我們也聽聽,這蘇綰兒彈奏的曲,與常人有什麼不同?”
劉子晉指向一旁,低聲道:“我看楊震那廝今晚就是奔著蘇綰兒來的,平哥兒你若是能勝,他那臉可就丟大了。”
沈平眉梢輕挑,“這臉,我定然會讓楊震丟,我要讓他親眼看著蘇綰兒進我們的房間。”
“嘿嘿嘿!”
宋愷大口飲酒,咧嘴大笑,“若是如此,我可就有點激動了。”
他們三人說著。
周圍客人已經開始紛紛提筆。
畢竟今晚爭奪的不單單是蘇綰兒,還有面子。
楊震思忖片刻,也已經開始提筆,今晚他對蘇綰兒志在必得。
一炷香後。
一張張畫卷已經從圍欄之上展落而下。
畫舫中的賓客,紛紛欣賞著一篇篇以月為題的詩篇。
不過詩篇確實不少,但佳作不多,鳳毛麟角。
與此同時。
趙青將楊震的畫卷抖落開來,懸掛在圍欄之上。
楊震的才氣在京師久負盛名,而且畫舫內也早已有人注意到了這位左相府的二公子。
所以他作的詩詞瞬間吸引了畫舫內大部分人的目光。
楊震感受著四面八方而來的目光,臉上滿是傲氣。
沈平幾人也不由瞥頭望去,那張畫卷之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一首詩。
“《望月》
玉輪初上暮山幽,銀漢無聲掛斗牛。
篩竹清輝搖碎玉,涵波寒影漾輕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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