砧聲斷續催霜信,雁字參差度雲流。
客裡清愁何處寄,憑欄獨對一庭秋。”
畫舫內賓客望著楊震作的這首詩,議論紛紛。
“真不愧是左相府二公子,國子監有名的才俊,這首《望月》可稱佳作。”
““幽”“牛”二字落韻沉穩,為全詩奠定清幽基調,確實非常難得。”
“沒想到左相府二公子,竟然也會到枕月舫來湊這個熱鬧。”
“這首詩從月出寫到月照,從景物寫到人情,對仗工整,韻律十足,乃是詠月詩篇中難得的佳作啊!”
......
賓客們毫不吝嗇的誇讚著楊震。
畢竟這左相府的面子,在這京師之中,沒有幾個人敢駁。
柳清禾與蘇綰兒兩人的目光,同樣落在楊震身上。
楊震聽著賓客們的誇讚,感受著眾人羨慕的目光,臉上傲氣更甚。
這是獨屬於他左相府二公子楊震的榮光。
楊震的這首《望月》得到了一眾賓客的好評,除此之外更是鮮有佳作。
“諸位。”
楊震站在圍欄處,朗聲道:“吾名楊震,這首《望月》便是在下所作,在下頗愛詩詞,而且久仰蘇綰兒姑娘的大名。在下今日前來枕月舫,便是衝著蘇綰兒姑娘而來的。今日在下對蘇綰兒姑娘,乃是志在必得,若是有不服者,儘管來斬,我楊震接著便是。”
說著,他臉上傲氣更甚,“而且從今日開始,只要我楊震來枕月舫,蘇綰兒姑娘便只能為我一人撫琴!只要楊震在,蘇綰兒姑娘便不可能撫琴給其他人聽!”
聽聞此話。
畫舫中的賓客褒貶不一,有人諂媚,有人不屑。
“怎麼?堂堂左相府公子,想要以勢壓人嗎?”
“朕不愧是楊震公子,真是霸氣!”
“這首《望月》作的是不錯,但這人未免太狂妄了些。”
“人家是左相府公子,能不狂妄嗎?”
“楊震公子才高八斗,在下甘拜下風,心服口服!”
“不就是仗著你爹丞相的身份嗎?有什麼可裝的?”
......
蘇綰兒抬頭看向面露高傲的楊震,眼眸淡漠。
柳清禾在賓客們的催促中緩緩開口,“諸位貴客,楊震公子這首《望月》乃是難得佳作,如果......”
話音未落。
宋愷抬手打斷。
“等等!”
“楊震那首詩算個屁啊!我看他被人看重的根本就不是詩,而是他左相府公子的身份!”
“別人給他臉面,可不代表我會買他的賬!我認為他這首詩不怎麼樣!”
聽聞此話。
畫舫內所有人皆是面露驚訝的看向宋愷。
當他們搞清宋愷的身份之後,皆是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敢不給楊震面子,他確實有這個底氣。
左丞相楊勇和右丞相宋武素來不和。
所以楊震和宋愷兩人,也是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