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看出嬴渠梁對衛鞅有所輕視,上前一步鄭重道:
“君上,衛鞅兄乃大才啊!臣與衛鞅暢談良久,此人之能絕對不輸孫臏,龐涓之輩。”
一旁的景監點頭如搗蒜,附和道。
景監比趙政更有資格說這話,畢竟二人交談甚久。
“噢?”
嬴渠梁目光倏然一凝,聽二人都這麼說對衛鞅也感起了興趣。
“先生可否一敘?”
嬴渠梁轉向衛鞅,語氣帶著一絲試探的意味。
衛鞅嘴角泛起一絲胸有成竹的微笑,從容拱手道:“在下正有此意,不過還請給在下一些日子,在下要親自體恤秦國風情。”
“準了,先生你陪著他吧。”
嬴渠梁當即準了,而後讓趙政陪著他。
趙政立馬就答應了,他也想真正實地考察一下秦國。
……
甘龍府。
杜摯直挺挺地跪在石板地上,汗珠順著額角滑落。
高堂之上,甘龍臉色陰的可怕,死死盯著杜摯一言不發。
“老師……這就是一個意外,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他死無葬身之地。”
杜摯的聲音因恐懼而顫抖。
“意外?”
甘龍猛地一拍桌子,驚得杜摯渾身一哆嗦,勃然大怒:“你還敢說是意外?”
“老夫千叮嚀萬囑咐不讓你幹這些蠢事,你呢?你一在再而三的在死亡邊緣徘徊。”
“現在好了吧?我看你怎麼收場!”
杜摯語無倫次地辯解,身體抖得更厲害,忙辯解道:“我哪知道趙政他不走武關,這本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啊!”
“而且這次計劃老師您……”
“天衣無縫?”
甘龍發出一聲帶著嘲諷的冷笑“計策成了叫天衣無縫,計策不成叫什麼?”
他走到杜摯面前,一字一頓,唾沫星子噴了杜摯一臉:
“就是一坨臭不可聞的狗屎!”
“哼……事到如今,只有棄車保帥了。”
甘龍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
終究是自己弟子同時還是世族的人,真拿去頂罪?
杜摯一聽老師語氣緩和,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趕忙問道:“這個車,咱們怎麼棄?”
“隨便找個車棄了,但是這車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另外,這些天別給我招惹趙政。”
他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我看出來了,趙政沒有想和我們作對的意思,要不然先前在城門口就發難於我了。”
甘龍看著跪在地上的杜摯是恨鐵不成鋼,但還是給出瞭解決辦法。
“老師,趙政是自己人嗎?先前時趙政也沒有發難我的意思。”
甘龍一番話杜摯想起了在秦魏邊界時發生的事情,同樣趙政也沒有發難。
甘龍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我能看得出來,這小子只有生命受到威脅時才會主動出擊。”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要是在想不開去招惹趙政……哼哼,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甘龍厲聲警告杜摯。
但對於趙政的態度他還真看不明白,要說他是敵人吧?但真正說起來沒對老世族動太大的利益。
要說他不是敵人吧,有些事情還真的讓世族官員很頭疼。
但是甘龍深知一點,趙政絕對有法子使老世族無法翻身,卻為何遲遲不用呢……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過去兩年。
公元前359年。
這兩年發生的事情不多,周顯王遣使者給嬴渠梁送來祭肉,嬴渠梁爵位稱伯。
魏國那邊,龐涓徹底掌握軍權,推行武卒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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