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閔王府小住,我會考慮的,至於要表現親切……。”
她稍作猶豫,便上前一步,抬手便挽著魏冉胳膊,臉上帶著嫵媚笑意。
“世子外甥,這樣夠不夠親切?”
“夠,夠了。”
魏冉只恨自己今天穿的太厚,感受不到溫夫人胸懷帶來的溫暖。
“走吧,我親自送你回府,讓滿京城的達官貴人都知道,咱們姨甥親如母子。”
“……。”
魏冉嘴角一扯;這俏寡婦,竟然佔我便宜?
不過在臨走之前,魏冉也沒忘了把蒸餾鍋拆除。
若是被外人學去,自己可就虧大了。
秦風坐在躺椅上,看著手中的白紙黑字,嘿嘿嘿傻笑。
他都迫不及待想要看著魏冉圍繞靖國公府裸奔的樣子。
“秦風,你在這裡偷偷傻樂什麼?”
秦風猛地回頭看去,頓時滿臉不可置信。
因為他看到自己的嫂嫂,正雙手挽著魏冉的胳膊款款走來。
“嫂嫂,你,你這是……?”
溫夫人面露不悅:“你這是什麼眼神?嫂嫂與外甥相認嚇著你了?”
“不是,嫂嫂,我……。”
秦風吃了屎一樣的表情,低頭看著手上白紙黑字的賭約呆若木雞。
魏冉似笑非笑道:“秦公子,賭品如何?”
“啊,嫂嫂,你把我害慘了呀。”
秦風仰天悲呼一聲,滿臉痛苦模樣。
溫夫人蹙眉道:“你再胡說什麼?”
“把話說清楚,老孃怎麼把你害慘了?”
“這,我……。”
秦風抬頭看一眼兩人,又低頭看一眼賭契,如此往復連續好幾次。
魏冉呵呵一笑:“小姨,秦風與我對賭,你是否親自送我出門。”
“誰輸了,誰光著屁股圍繞靖國公府裸奔,喊足一百聲‘我是白痴’為止。”
“秦風,趁今日風和日麗,趕緊履行賭約,別耽誤了彼此的寶貴時間。”
秦風咕咚一聲嚥了口唾沫。
溫夫人柳眉倒豎:“好啊,你們兩個,竟然拿老孃做賭注?把老孃當什麼了?”
“拿來!”
她怒氣衝衝從秦風手裡搶過賭約撕成碎片。
回首便對魏冉道:“這賭局有損門楣,就此作罷。”
秦風見狀大喜:“嫂嫂,他那裡還有一份賭約,不如一起撕了。”
溫夫人看向魏冉,抬手伸過來。
魏冉不悅道:“願賭服輸,賴賭可非君子所為。”
“更何況,今日我若輸了,以秦風的脾性,溫夫人覺得他會放過我?”
溫夫人慾言又止,自覺理虧,緩緩把手放下,轉身就對秦風黑著臉道:“你,脫衣服圍著靖國公府繞行一圈,我是白痴就別喊了,丟人。”
秦風直接傻了。
“嫂嫂不要啊,你剛還說了有損門楣。”
溫夫人咬了咬牙,對一名小廝道:“去拿黑色頭罩把臉蒙上,這樣就沒人認識你了。”
“好的不學,非要學人對賭,既然輸了,那就願賭服輸。”
“嫂嫂救命,我再也不敢了。”
秦風一臉委屈的求饒。
溫夫人無奈瞥了眼魏冉,繼續道:“你有害人之心,才有當下之果。”
“若你沒有讓他裸奔看好戲的想法,現在也不會自食其果。”
“嫂嫂不要啊。”
秦風快被急哭了。
若今日裸奔之事外傳,他在心上人那裡再也抬不起頭來。
溫夫人桃花眸一瞪:“蒙著臉呢?你怕什麼?”
魏冉見狀,滿意點頭。
他將賭契交給溫夫人道:“裸奔就免了,不過賭約不可廢。”
“姨娘作保,秦風可任由我差遣一次,如何?”
溫夫人欣慰點頭:“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此甚好。”
她把賭契丟給秦風,語氣不善:“下次再發生此類事件,別想老孃救你。”
秦風如釋重負。
“多謝,多謝嫂嫂,多謝……世子。”
魏冉陰險一笑:“先別急著道謝,說不準,我差遣讓你去送死也說不定。”
“啊?”
秦風徹底慌了。
好巧不巧,恰在此時,秦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