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聲血肉骨骼切割分離的聲音傳出,孫福海微胖的身體一左一右飛往兩側。
魏冉一刀泰山壓頂,將孫福海的身體一分為二。
腸子內臟嘩啦一聲落了一地,血漿飛濺,場面極其殘忍血腥。
溫夫人眸子一抖,撇過頭去不忍直視。
說到底終歸是個女人,見不得如此血腥場面。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有些膽小的棍夫更是彎腰狂吐。
孫福海帶來的朴刀客們,也都一臉震撼,噤若寒蟬。
好快的身手,這怕是最少也得是個小宗師吧?
若說之前身為凡人的時候,魏冉或許會有所畏懼。
但是現在,他都一步登天成為大宗師了,做起事來也沒必要再畏手畏腳。
手中一甩長刀,刀身血珠落地。
魏冉刀尖指著那些勳貴的家臣侍衛冷冷道:“孫莊主沒了,他的桃花莊現在是無主之地。”
“你們都是勳貴人家的家臣侍衛,與桃花莊八竿子打不著,現在誰還要阻攔本世子入莊?”
“誰?站出來!”
朴刀客們一下沒了主心骨,如臨大敵紛紛後退。
期間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做出頭鳥。
他們本就是跟隨自家主子來莊上採買酒水的護衛,被孫莊主拉來充門面,沒想真參與械鬥。
事情發展到這種局面,他們也都不敢輕舉妄動。
恐怕就算他們的主人來了,面對藩王世子也不敢放肆。
溫夫人閉著眼繞開了孫福海的屍體,待身後的侍衛全部跟上後,她才偏頭對丁鵬交代道:
“這桃花莊裡肯定有貓膩,抓幾個舌頭逼問一下。”
“是,夫人。”
丁鵬帶人抓了幾個棍夫開始逼問。
但一連逼問數人,結果他們根本沒有資格進入桃花莊。
就只問出這裡每日都會來一些達官貴人和富貴公子,理由都是來這裡購買桃花釀。
同樣的,溫夫人問了某個勳貴帶來的侍衛,那侍衛也是一問三不知。
“溫夫人,小的是陪小侯爺來這裡採買酒水的,小侯爺被請去了桃花酒莊後宅,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沒資格進去。”
“是啊夫人,您別為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後宅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要不,夫人和世子殿下親自進去瞧瞧?”
溫夫人看向魏冉。
魏冉對丁鵬道:“留下幾人看住他們,我們出來之前,敢進桃花莊的人就地格殺。”
一行人直接進入桃花酒莊。
莊園比他王府規模還大了兩倍。
院內停放著數十輛豪華馬車,每個馬車旁都有車伕和扈從等待,車旁堆放著貼了‘桃花釀’紅色貼紙的酒罈。
期間也有不少夥計來來往往搬運酒水,院子裡充斥著桃花味道的酒香。
溫夫人盯著一輛馬車上的車伕看了許久。
魏冉問道:“認識?”
“有些印象,好像是平陽侯家裡的馬伕,一個月前上朝之時,曾有過一面之緣。”
“走,去問問。”
兩人來到馬車前。
馬伕很顯然不認識魏冉和溫夫人,臉上帶著狐疑神色。
溫夫人上前問道:“平陽侯可在此處?”
馬伕疑惑道:“不知這位姑娘是?”
“宣樂夫人溫婉兒。”
宣樂是溫婉兒的誥命封號。
馬伕急忙行禮:“原來是溫夫人,平陽侯並不在此,小的是跟隨我家小侯爺來採買酒水的。”
“你家小侯爺現在何處?”
馬伕指了指更裡面,說道:“小侯爺人在內宅,進去已有半個時辰。”
很顯然,馬伕也並不知道其他內幕。
魏冉來到另一輛馬車前問道:“你家主人是誰?”
那馬伕見魏冉非富即貴,急忙行禮道:“回公子的話,我家老爺是京城張家布行的掌櫃。”
“你呢?”
他又看向另一個馬伕。
“我家主人是這桃源縣的糧商。”
魏冉看向溫夫人:“這麼多貴人富人聚在這裡,內府不可能沒有貓膩,走吧,去一探究竟。”
通往內宅的大門前,幾名帶刀護衛見二十餘人來勢洶洶,紛紛把手搭在刀柄上。
更有甚者拔出刀來擋在門前。
“站住,幹什麼的?”
“可有牌子在身?”
“什麼牌子?”魏冉稍稍一愣。
為首刀客眯著眼道:“沒有牌子不得擅入。”
“這個牌子夠不夠?”
丁鵬丟過去一個純金牌子。
刀客接住一看,瞳孔一震,忙拱手道:“原來是閔王世子,失敬失敬!”
“少廢話,讓路。”
為首刀客並不慌張,反而眼神輕蔑:“你拿閔王府的牌子命令廬陽王的人?”
“廬陽王?”
魏冉想起昨日用劍鞘拍打的那個草包王爺陳巖。
他眯起丹鳳眼道:“再說一次,讓路。”
幾名自稱廬陽王的侍衛當仁不讓,甚至有拔刀的趨勢。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
“去,砍死他們,戰死者撫卹五百兩,頭功者賞千金。”
王府侍衛個個猶如打了雞血一樣,雙眼冒著紅光紛紛拔刀。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