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子怎如此快就回來了?”
“對了,剛才何人在外喧譁?”
太后望著進入宴廳的魏冉,面露疑惑。
魏冉舉止優雅拱手見禮。
“啟稟太后,國舅怕耽誤臣宴飲,聲稱自己去太醫署醫治,便讓臣回來了。”
“至於剛剛喧譁……臣不知何人所為。”
太后看向皇后:“皇后,本宮聽著……方才那像是令弟的聲音。”
“母后,不是像,方才就是他的聲音。”
石令薇剛剛聽到慘叫聲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無非是魏世子將石令寬臉上化妝而成的假傷變成了真傷。
這個草包,真是沒腦子。
皇后心中又急又氣,不免多看了魏冉幾眼。
她心中莫名一陣惱怒,若是這草包弟弟有魏冉一半聰明,自己也不至於被送來皇家聯姻,嫁給一個四五十歲的糟老頭子。
石家與皇家締結姻親,也不純粹是皇帝讓石家牽制魏無忌。
其中一小部分原因是石令寬,草包本質難堪大任,石家後繼無人。
太尉石堅這才將石令薇嫁到宮裡,以皇后身份多多照拂石家未來的子孫。
皇后越想越氣。
正思緒萬千時。
石令寬一瘸一拐、嚎啕大哭來到宴廳。
“太后,姐姐,你們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石令寬坐在大殿內,雙手拍著大腿哭的那叫一個慘。
皇后的臉當時就黑了。
哪個三公家的嫡子嫡孫是這個德行?
說是市井潑皮無賴都有人信。
太后無奈嘆息一聲:“石國舅又怎麼了?”
“本宮方才不是已經為你做主?你還想怎樣?”
皇后更無奈。
她看出了石令寬的傷是假的,但剛才為了在家顏面沒有拆穿。
現在倒好,傷已成真。
所有人都會認為現在的傷是剛才的傷。
這個啞巴虧不吃也得吃。
‘這個蠢貨’
皇后銀牙一咬,瞪了蠢弟弟一眼。
石令寬指著魏冉,一臉憤恨。
“太后娘娘,方才這渾蛋故意揚言陪我去太醫署,結果到了水房就對我大打出手。”
“我這眼睛和臉都是他打的,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啪!
魏冉暴怒,拍案而起。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聲音之大,震耳欲聾。
就連太后和皇后都被嚇了一跳。
石令寬當場就被震住。
魏冉滿臉怒容,怒不可遏的聲音響徹大殿。
“石令寬,你欺人太甚。”
“宮門之外你對本世子百般刁難,本世子忍無可忍才對你動手。”
“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有太后主持公道,這才對你低眉順眼。”
“本世子與你握手言和,不是因為怕你,而是因為看在太后的份上才給你這個面子。”
“此事本已揭過,你為何還要揪著不放?”
“莫非你真當本世子是軟柿子?想捏就捏?”
“還是說你石家位高權重,連世襲罔替的異姓藩王都不放在眼裡?”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尤其太后,眉心狂跳。
如今的皇家怕就怕在與藩王的關係鬧僵。
石令寬臉色大變,滿臉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