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看著眼前這三個搭上了自己賊船的人,滿意地放聲大笑。
“哈哈哈!自家兄弟,何須客氣!”
他大手一揮,盡顯豪邁,
“老規矩,都別回去了!醉仙居,本相做東,不醉不歸!”
“相國厚愛,我等榮幸之至!”
三人連忙附和。
周毖更是搶上一步,滿臉堆笑地說道:
“相國,萬萬不可!”
“今日是毖新任司徒的大喜之日,全仗相國神威。”
“今夜醉仙居,全場開銷,由我周司徒買單!”
“權當是為相國賀,也為我等同僚慶!”
他特意加重了“周司徒”三個字的讀音,那份得意與依附,溢於言表。
“好!好一個周司徒!”
董卓拍著他的肩膀,再次大笑起來。
笑聲在空曠的宮殿前回蕩,充滿了勝利者的快意。
......
宮門外,華貴的馬車早已備好。
董卓一行人正要登車,他卻忽然停下了腳步,深吸了一口雨後微涼的空氣。
“今日在殿內待久了,只覺得胸中憋悶。”
董卓擺了擺手,“難得雨後清新,不如我等步行去醉仙居,如何?”
“相國雅興,我等自當奉陪!”
周毖三人此刻心情大好,自是無不應允,便跟在董卓的身後。
華雄立刻會意,指揮著百名飛熊軍親衛散開。
如同一道無形的牆,將四人護在中央,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街巷。
伍瓊見此情景,連忙抓住機會,上前恭維道:
“相國麾下飛熊軍,當真是虎狼之師!”
“只看這氣勢,便知其百戰之銳!”
“有此等精銳護衛,安全感真是...無與倫比啊!”
董卓聞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隨口道:
“既如此,本相也不藏私。”
“明日便從飛熊軍中各調三十名精銳,充作三位的親衛,供爾等調遣。”
“啊?這...”三人聞言,先是一愣。
隨即大喜過望,連忙躬身拜謝:“多謝相國厚賜!我等...我等感激不盡!”
能得相國最精銳的親衛守護,這是何等的恩寵與信任!
董卓看著他們感激涕零的模樣,心中卻是暗自發笑。
本來還在思量,該如何安插些眼線,去監視這幾位新投效的“股肱之臣”。
沒想到,他們自個就把機會送上門來,倒省去了他董卓一番心思。
......
眾人談笑間,離開了皇城所在的繁華上城區。
腳下的路,從平整的青石板,變成了雨後泥濘的爛地。
空氣中,也多了一股貧窮與潮溼混合的氣味。
周毖三人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小心翼翼地提著官袍,生怕被汙泥濺到。
董卓卻渾不在意。
這點髒苦,比起他當年在西涼邊境爬冰臥雪的日子,又算得了什麼?
就在此時,前方街角處傳來一陣騷動。
因城中缺糧,許多活不下去的百姓,正帶著子女跪在街邊乞食。
當他們看到董卓一行人身著華服,前呼後擁。
便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水之木,紛紛哭喊著要湧上前來。
“站住!”
華雄等人豈會讓他們近前,一聲爆喝,腰間的環首刀“嗆啷”出鞘。
一股長年累月在沙場上積累的血腥煞氣,如寒風般撲面而去。
原本騷動的人群,瞬間被鎮住了。
他們不敢再上前,只能跪在泥地裡,遠遠地高聲哭求:
“求求大人們行行好吧!給口吃的吧!”
“我家娃已經三天沒米下鍋了,大老爺開恩啊!”
哭喊聲、哀求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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