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知夏前腳剛踏進季家家門,後腳就被管家叫到了書房內。
季父端坐在書桌前,臉色陰沉。
他嘴唇動了動,還沒等他開口,就被池知夏搶先。
“我要離開季家,麻煩季先生把我從戶口上移出去吧。”
她在季家呆了三年,知道季傢什麼尿性。
親生孩子犯了錯,都得被流放國外,更何況她這毫無血緣關係的養女。
季父沒想到她會主動提出,還以為會恐嚇幾下,見她主動開口,便欣然點頭。
將一張金卡,推到她跟前,“裡面有三百萬,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這是給她的封口廢,池知夏緊抿著唇,把過往悲傷的事情想了個遍,才沒有當場樂出聲。
“明天會幫你把戶口的事情解決,在沒有解決之前,你還是季家人,不得將此事告知任何人,包括季臨川。”
池知夏淡淡一笑,“放心,我這個人很有職業操守。”
從書房裡出來,就碰到從樓下上來的季臨川。
在家裡,他依舊穿著西裝,領帶系在最頂端,嚴肅得像個古板老頭。
季臨川漆黑的瞳孔,意味不明地盯著她身上的外套。
她身材嬌小,而這件外套寬大,衣角足足到她膝蓋。
很明顯,這是個高大男人的衣服。
“那個男人是誰?”
池知夏下意識地縮著脖子,停下腳步。
“慫蛋。”系統可算是逮著機會懟宿主了,“你都完成任務了,還這麼慫。”
池知夏扯了扯嘴角,裝了三年,身體還沒有反應過來,條件反射開始裝乖裝慫。
她撩起頭髮挽在耳後,露出那張精緻的臉蛋,輕輕吐出,“幹你屁事。”
季臨川一絲不苟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紋。
在他面前,妹妹總是一副乖巧,同他說話都不敢大聲,整個人像個沒有靈魂的木頭。
雖然省心,但時間長了,令人感到乏味。
還是頭一次忤逆他,這樣的她更靈動,好像這才是她的真實面孔,這讓他感到很陌生。
季臨川握緊了雙手,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他的掌心流失。
“我是你哥,妹妹在外面亂來我當然得管,不然等到被人搞大肚子,給季家又填一醜聞才管嗎?”
池知夏扯起嘴角,她裝了三年的乖巧,在他口中就變成了隨便的女人了?
“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這種人?”
季臨川單薄的嘴唇,輕輕上下磕碰,“能在日記本里,對自己哥哥寫下汙言穢語的人,難道是個大家閨秀嗎?”
本以為她會羞恥地低下頭,像往常一樣聽他的話。
誰知她邁開腳步,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白色的高跟鞋,站在他的雙體之間,好像自己將她圈起來抱在懷中一樣。
池知夏懶得再去應付一個只給了十積分的男人,乾脆直接變成他想象中的模樣。
她趴在季臨川的胸膛上,手掌落在從胸肌慢慢下移。
感受到堅硬又融柔軟的胸襟,還有塊塊分明的腹肌,沒忍住多摸了兩把。
她緩緩掀起眼瞼,看到季臨川鬢角上的青筋凸起,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現在噁心壞了吧?
頓時心情愉悅了不少,食指在他的胸口打著圈,“日記本里可沒寫誰的名字,你怎麼確定就是你呢?”
“普信男……”
最後幾個字,她故意拖長,每落下一個字就輕戳一下他的胸肌。
她這話說得沒錯,這日記本是劇情需要,裡面的男主角可不是季臨川,而是一個比他恐怖百倍的男人。
說完她抬眸欣賞季臨川的臉色,一會紅一會青,十分精彩。
季臨川擰著眉,抓住那隻沒有分寸的手,“不是我?難道是今天來接你的那個野男人?”
問完就後悔了,明擺的事情卻還要問,只會顯得自己愚蠢。
別人家的兄妹,恨不得鬥個你死我活,只有她整天像個小尾巴似的,黏在他的屁股後面,還會一口一個哥哥地叫,軟綿的不像樣。
剛帶著她去見好友時,還被好友調侃,從哪找來的小媳婦。
當時他只以為是自己沒有介紹清楚兩人之間的關係,但現在看來,好友早已看透她對自己的覬覦。
再者如果不是,她為什麼不在宴會上解釋現在才否定,那便只有一種可能……
“你無需改變自己來引起我的注意,你我只能是兄妹關係,爸媽那邊我會幫你解決。”他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抬腳與她擦肩而過。
池知夏嘴角僵住,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是自戀型人格呢。
“我沒興趣再繼續陪你玩過家家遊戲,我們之間的開始,本就不健康不是嗎?”
不知道聽到哪個字,季臨川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玩小把戲可以,但也要注意分寸,再胡鬧我也護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