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信不信。”她懶得跟賠錢貨吵架,隨意敷衍走了。
季臨川捏了捏鼻樑,如果是別人,他便放任不管。
可她是他的妹妹。
只要是他妹妹一天,他就得替她擦一天屁股。
她贏了。
這一胡鬧,讓他確實對她的事更上心了。
他敲響季父的書房,抬腳走了進去。
翌日。
池知夏早早把行李收拾好,想著等接風宴結束,季父那邊也已經把戶口本的事情解決了。
心情極好,於是畫了個精緻的妝。
這一畫,就過去了一個小時,她還在磨磨唧唧地換衣服。
系統看不下去了,“沈以安在樓下等半個小時了,你就不怕他丟下你自己先走了?”
池知夏不以為意,對著鏡子撩起髮尾,“男人是一種很賤的生物,你越是表現得很愛他,對他付出得越多,表現得越聽話,男人越是不把你當回事。”
“我不聽你詭辯!”系統捂住耳朵,只覺得宿主很壞,故意讓男人等她,“你不就是想說,男人就喜歡你這種壞女人嗎?”
池知夏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一次正經戀愛都沒談過,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呢?”
系統嘴角抽搐,你要不看看自己為什麼被我選中呢親?
是一次正經的戀愛沒談過,但卻把五個男人吊得圍著她團團轉。
這五個男人背地裡鬥個你死我活,卻不敢舞到正主面前,生怕引起她的反感。
還是它們系統太純潔的,不懂人類烏里八糟的東西。
又過去半個小時,池知夏才晃晃悠悠地走出望門。
等到門口,她立刻加快腳步,神色匆匆地坐進黑色卡宴裡。
“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
沈以安擰著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扶手。
還是頭一次有人在他面前遲到,就連大學時,他約姜知徽出來,她也不過才遲到半個小時。
“抱歉,今天發生了些事情耽誤了,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卻讓你等這麼久,有些不合適。”池知夏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衣袖,“那待會結束,我請你吃飯賠禮道歉吧。”
沈以安愣了愣,原來是為了請他吃晚飯。
可這小花招,著實不高明。
他收回敲擊扶手的手指,正準備答應,又聽她說,“抱歉是我唐突了,忘記合約裡寫了,不能私底下打擾僱主。”
沈以安抿了抿唇,“……”
“那今晚的獎金……?”池知夏攥著他的衣袖,左右晃了晃。
沈以安想將衣袖收回,可視線掃到她的手指時,微微頓住。
攥住他衣角的手指纖細,指尖泛著紅。
她很小心,只敢用兩根手指,揪住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晃動,生怕引起他的反感。
“放心,獎金一分都不會少。”
有了這句話,池知夏眼尾上揚,託著腮看著他的側臉。
他的側臉在陽光下,鍍上一層暖光,彷彿身上天生就帶著一層濾鏡。
“沈老闆是我見過最大氣的人~”
沈以安扯了扯領帶,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為了掩飾尷尬催促司機開車,“咳咳,去世季大酒店。”
系統:“……”
它小腦仁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被宿主的一句話惹生氣了,又一句話哄好了,又惹生氣了,又哄好了。
就好像,逗狗一樣……
它果然是太純潔的,不能理解人類的複雜感情。
池知夏沒有發現,季臨川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
“真是不讓人安分的主。”語氣中隱隱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季總,小姐可能是到叛逆期了。”助理胸有成竹道。
季臨川冷哼,“二十歲的叛逆期兒童?”
助理抹了把汗,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轉移話題。
“季總,還去世季大酒店嗎?”
“去。”季臨川坐上車,現在不能管她。
現在她還沒有犯錯,這個時候貿然上去管教,很容易讓人生出逆反的心理。
要抓,就要抓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