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早就喜歡上了她的替身，那他還要他回國做什麼？
那她乖乖回國算什麼？
她到現在也沒想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輸給一個任人玩弄的玩物。
不……她還沒輸。
“季臨川這樣的人，竟然為了池知夏公然跟季家作對，將與金家大小姐的稿子撤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你醒醒吧，他們是想兩情相悅的，你只是池知夏擺脫季家的工具，只有我是真心喜歡……”
她告白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
她拿著沒了聲響的手機，怔愣了片刻，半晌，將手機狠狠扔在地上。
季氏集團。
季臨川坐在書桌前，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桌面，聽著電話那頭極近咆哮的斥責。
“你這是在跟我公然叫板！”
“你以為你現在的權利是誰給你的？既然我能給你，我便全都能收回去！”
季臨川面上毫無波瀾，“你剛剛不是嘗試過想要撤銷我管理權利嗎？”
電話那頭哽住，半晌，有些氣急敗壞，“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奈何不了你了？收不回管理權利，那我便能從你身邊的資源入手。”
季父很自信，因為季臨川手中的老牌資源，都是從他這得來的。
一旦他全部收回，沒了那些資源，這對於季氏集團來說有著很大的影響。
到那時不需要他出手，董事會的人都會對季臨川不滿。
敲擊書桌的聲音暫停，季臨川的眸光暗沉了幾分，“那便來試試。”
季父氣得快要喘不上氣，“我們從小培養你，就把你培養成這樣的？我不是說了，只要你結婚，不管以後在外面養什麼女人，我都不會反對嗎？你還有什麼不滿？”
“但凡你像小時候那樣，乖乖聽話，你想要我手裡全部的資源和權利，我都給你。”
小時候……
季臨川半瞌著眼皮。
季家的人，不允許有自己喜歡的東西，不允許富有同情心，但允許在外假裝有喜歡的東西，假裝有同情心來獲得大眾的好感。
小時候，他喜歡的東西，全部都被季父當著他的面銷燬，不管是沒有生氣的物件，還是充滿生命力的活物……
血肉模糊的畫面，它悽慘的叫聲，那雙無辜害怕看向他求助的眼神，還有當時他不能呼吸的心臟，他都歷歷在目。
“誰准許你私藏寵物的！同情心不是一個成功的上位者該有的！以後我看見一次，就像這樣弄死一次，聽見了沒？！”
“你只要乖乖的，表現得好了，你想要什麼我才會給你，明白嗎？”
監控，監視器，竊聽器，跟蹤……
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季父的掌控之中。
本以為，他會像季父所想，成為一個沒有感情繼承者，還會聽從季父的命令。
直到他在孤兒院裡，一眼看到了一隻乖巧的小鹿。
她乖巧聽話，但卻又從來不聽自己的話，總是跟他對著幹。
不讓她住校，她乖巧地答應了，頭天晚上就收拾東西辦理了住校。
不讓她跟不三不四的人玩，她唯唯諾諾地答應了，結果翻牆偷跑出去了。
不讓她參加酒會，她聽話地答應了，結果晚上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就出門了。
他很頭疼，卻很享受給她擦屁股的過程。
這一次，他不能再把自己心愛的玩具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