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邊泛起魚肚白。
金小姐坐在車內,精緻的美甲,不知何時已經斷裂了一個。
季臨川說先去帶妹妹回家,她雖然不悅,但知道這兩人絕對不可能有些什麼,便沒有阻止。
可已經過去一夜了,他還沒出來。
毫無血緣關係的一男一女,在酒店裡過夜,男方甚至將自己有意接觸的女性丟在一旁,不管不顧。
裡面發生了什麼,她很難不多想。
正當她胡思亂想間,男人的身影出現了。
男人的眼底一片青黑,領帶不知所蹤,脖子上胸膛上隱約還有幾道抓痕。
“你們做了?”
季臨川抿了抿唇,臉色看不出難看還是好看,他發動了車子,“抱歉,才想起來你還在車裡,我先送你回家。”
金小姐的眸光暗了暗,心徹底沉了下去,“你是季家的繼承人,不應該和妹妹搞在一起。”
季臨川的表情未變,眼神卻變得冰冷,“金小姐,你我只是見過幾面,你還沒有資格管我的私事。”
金小姐是季父季母讓他接觸的,論學識和身家,確實是季家兒媳的身份。
可論起來,他們只見過三次罷了,連追求關係都還未曾確認,現竟試圖插手他的私生活了。
金小姐咬著下唇,眼底劃過一抹不甘,“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知夏現在身體正虛弱,身邊離不得人照顧,我恐怕沒時間送金小姐回家了。”季臨川語氣冰冷,再也沒了往日的客氣。
這是下了逐客令。
“啪嗒”一聲,指甲又斷掉了一根。
“岳父岳母是不會同意的。”她丟下這句話下了車。
她本來也是衝著季家未來繼承人妻子的位置去的,人心不在她這邊又如何,她只要這個位置。
季家絕不會讓一個玩物,坐在那個位置上供人嗤笑。
季臨川嘴角抿成直線,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
……
酒店的大床上,厚重的被子裹成一團,依稀能從裡面冒出來的幾縷頭髮看出,裡面裹著個女人。
池知夏是被憋醒的,掙扎著漏出頭,就看到自己被裹成個粽子。
那人似是還不放心,還用領帶在上面打了個死結。
“他怕你玷汙他。”系統捂嘴偷笑。
池知夏:“……”
昨天晚上,她一開始是在演戲,可後面藥效開始完全發揮,她就控制不住了。
季臨川這個便宜哥哥還挺稱職,不光一根手指頭都沒動她,甚至還在她身邊守了一夜。
“醒了就起來吃飯。”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後腦勺響起。
她勉強扭頭看去,就看到男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吃著早餐。
“你還沒走?”
季臨川拿著報紙的手一抖,“用完就丟?”
“你也沒給我用啊。”池知夏聲線裡藏著鉤子,讓人聽得心癢。
季臨川耳尖慢慢爬上一抹紅,筆直的雙腿交疊起來掩飾身體上的尷尬。
“別胡鬧,趕緊起來吃飯,待會送你回我的私宅住下。”
“現在還沒放棄讓我做你妹妹的打算嗎,哥哥?”池知夏刻意將最後兩個字,尾音拖長,聽上去像是在撒嬌。
季臨川放下手中的報紙,語氣看似平淡道,“隨便你。”
池知夏挑了挑眉,之前要死要活的要自己給他當妹妹,現在竟然說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