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去看看呢?”姜知徽緊緊盯著他的臉。
果然,男人的臉出現一抹動容。
“也好,我去看看她是不是在偷懶。”說著就站起身。
就在這時,池知夏端著盛滿水的玻璃杯,上面還冒著熱氣。
小臉皺在一起,手指被燙得通紅,依舊沒有鬆手。
“對不起……這杯子太燙了。”她一邊走,一邊小聲喃喃道。
那杯子中的燙水,對著她的走動,好幾才差點從杯中溢位來。
看得沈以安眉心一跳,半天蹦出個字,“蠢。”
池知夏眼眶中瞬間充滿了水霧,有些看不清前面的路,她努力睜大眼睛,想要將眼中的霧氣散去。
沈以安弄了弄嘴唇,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她這麼狠心的人,哪裡值得自己心疼?也輪不到他來心疼!
他眼中三番兩次的心疼,都沒有錯過姜知徽的眼睛,她感覺自己快要被胸口的酸脹感淹沒了。
撇了眼池知夏那雙顫顫巍巍的手,眼底劃過一抹冷光。
就在池知夏即將到達她跟前時,忽地,她站起身要去伸手欲接過水杯。
“我來吧。”姜知徽微微勾著唇,整個人看起來溫溫柔柔。
“姜小姐你好溫柔,不愧是沈少喜歡的人。”池知喜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苦澀,將手中的水杯遞了過去。
只是正當她鬆開時的同時,姜知徽也鬆開了手。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滾燙的熱水四濺。
“啊!”姜知徽尖叫著,蹲在了地上,小腿上紅彤彤的一片。
沈以安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去看池知夏,發現她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頓時鬆了口氣。
察覺到自己的想法,臉色變得難看。
語氣惡劣衝著池知夏道:“如果她的燙傷好不了,你便百倍給我還回來!”
說完,彎腰將姜知徽攔腰抱起,大步朝外走去。
池知夏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後退幾步。
忽地,她瞥見沈以安的手臂上有一抹紅,那道傷口有一個大拇指那麼長。
應該是剛才玻璃炸開的時候,劃到他的胳膊上。
沈以安開著車,將人丟在路邊,冷冷丟下一句“自己去醫院”便要改道回去。
姜知徽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我還受著傷,你就這麼把我丟在這裡了?”
“就算你不喜歡我了,但也不至於這麼不念舊情吧?”
“你當我眼瞎,沒看出來剛才你故意鬆手嗎?”沈以安聲線低沉,蘊藏著警告。
姜知徽頓時僵住,“我……”
“你應該慶幸沒有傷到知夏。”沈以安沒有耐心聽她解釋,一腳踩下油門。
看著已經遠去的車屁股,街邊的玻璃牆上,倒映這極近扭曲的臉。
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父親常常教導她,看上的東西不管用什麼手段得到手,都是她自己的本事。
池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