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臉上的懶散消失,眼神忽閃個不停,手指不安地攪動。
她一步一步地走出房門,尋找沈以安的身影,終於在客廳裡看到了他的身影。
她的眸光亮起,剛準備開口,卻看到了他身旁的女人時,眸光暗淡下去。
沈以安餘光裡瞥見那道纖細的身影,他眸光暗了暗。
這個時候還在演戲,他是不是該佩服她的敬業?
將手中的蛋糕喂到姜知徽的嘴邊,“寶貝,張嘴。”
姜知徽臉色浮現兩抹坨紅,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態度親暱起來,但她還是配合地張嘴,小小抿了一口。
雖然她不喜歡吃甜的,但這是以安親手喂她吃的。
自從以安說不喜歡她以後,她才是清楚以安對自己的重要性,她真的後悔當初的不告而別。
還以為他們之間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他竟然主動聯絡自己,讓自己搬來沈家同居……
餘光裡也瞥見了池知夏的身影,心底再次泛起酸意。
原來是因為她……
她收起眼中的醋意,像是剛發現不遠處的池知夏一般,“誒呀!那怎麼還站著有人,太羞恥了……”
說著,將臉埋在沈以安的懷裡,不敢見人的姿態。
“害羞什麼?她不過是父親給我買回來的玩物罷了,你就當她是空氣。”
話音剛落,就見池知夏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整個人搖搖欲墜。
他抿了抿唇,心臟跟著抽痛,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她把自己當成工具戲耍了這麼久,自己不過是說了一句話罷了,怎麼比得上她做過的那些事。
他捏著姜知徽的下巴,摩擦著她的嘴唇,“嘴唇乾成這樣了,是不是渴了?”
又語氣隨意的,像是在指揮僕人,“你,去給知徽倒杯熱茶。”
池知夏垂著頭,手指將裙襬攪得幾乎透明,即將要撕裂。
“妹妹不願意就算了吧,我待會自己去倒就行了。”姜知徽笑了笑。
“你以後是沈家未來的女主人,她是我的玩物,自然也是你的玩物,哪有玩物什麼也不幹,讓主人自己幹活?”沈以安語氣平淡,像是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別說了……我去倒水。”池知夏再也待不下去,逃跑般地跑去了廚房。
在她轉身的一瞬間,沈以安立刻將姜知徽給鬆開。
剛才觸碰了她的手指,在紙巾上來回擦拭。
姜知徽咬了咬下唇,“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半夜的把她叫過來,就是為了氣池知夏?
他的嘴角瞬間拉直,“她算什麼東西,也配我大費周章?”
男人對誰說話都溫溫柔柔,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句句帶著惡劣的心思。
好像他突然變了個人……
而讓他性情大變的人,卻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替身。
替身……
他是為了氣她才找的池知夏,現在好像反過來了。
雖然他態度再怎麼惡劣,但卻也恰恰證明,他有多喜歡池知夏,才讓他突然變成這樣。
她的嘴角掛著笑,卻控制不住的抽搐。
“廢物,這麼久連杯水都沒倒好嗎?”男人惡劣的聲音再度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