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知夏撇了撇嘴,“這個男人可真冷漠,我可是被囚禁在他的地盤,竟然管都不管。”
“宿主啊,你又想幹什麼?沈以安的黑化值馬上就要消了,這時候在整出個什麼事來,他肯定又得反彈黑化了。”系統忍不住提醒。
“你也知道我一干個什麼事,他就會黑化,那我還做什麼任務?”池知夏。
“呃……你說的有道理。”系統腦瓜子快愁炸了,“那怎麼辦?”
“那便讓他明白,強制是錯的。”池知夏聲音平淡,好似早已胸有成竹。
這時李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池小姐。”
池知夏回過頭,就發現李姨的身後跟著兩個歲數比較小的女傭。
“少爺說了,擔心伺候您伺候得不到位,就多加了兩人來照顧你。”李姨。
池知夏點了點頭,“還算他有點良心。”
“您只要順著少爺來,您想要什麼都會有的,包括從這個宅子裡出去。”李姨剛才都看到了,她站在窗戶門口看了半天,肯定是嚮往自由了。
池知夏盯著她臉上的褶子,沒有說話。
李姨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有些發毛。
正想要離開,就見對方幽幽開口,“以愛為名,將人囚禁一生,最後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你不覺得很殘忍嗎?”
李姨身子僵住,“小姐,您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先夫人的事情,除了她和老爺少爺,沒有第四個人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說……
詫時,窗外“咔嚓”一聲巨響,將天空點亮。
她雙腿一軟,那日也如同今日這般雷雨交加,先夫人躺在血泊裡死不瞑目。
鮮血順著雨水,將整塊地皮染紅。
那天,就好像世界末日了一般,每次回想起來她都會做噩夢。
一時之間,看到池知夏就好像看到了先夫人。
李姨臉上血色盡退,再也待不下去,“池小姐若是沒什麼事了,我便帶著人下去了。”
說完,也不等池知夏回應,帶著人便離開了。
新來的兩個人,一臉懵逼,但卻隱隱感覺到其中的詭異。
好像……
那位漂亮的池小姐,是被囚禁的……
晚上,沈以安很晚才回來。
此時他身上的襯衣,已經被雨水打溼,西裝外套被隨意地掛在臂彎,稀稀拉拉的雨水滴在地上。
“誒呦,少爺您怎麼淋著雨來了?”李姨驚撥出聲。
沈以安毫不在意,將手中的衣服遞了過去,“知夏呢?今天她醒來後都幹了什麼?”
提到這個,李姨的身子僵住了。
“池小姐醒來後什麼也沒幹,坐在窗戶旁看了一下午。”
“少爺,也許她是想外面的世界了,就算她喜歡您,您將人關在這裡,遲早有一天會對您產生怨念,到最後可能就會步夫人的後塵。”說完,她一身輕。
這一次,她可是幫忙勸解了,少爺聽不聽都是少爺的事。
就算日後她走了先夫人的老路,也跟她沒有關係,她只是盡了工作職責罷了。
“閉嘴!”沈以安聽到她的話,像一隻手突然攥緊心臟,他不能失去知夏。
他的臉色陰沉下來,“我不想在聽到類似的話。”
李姨從來沒見過少爺發這麼大火,不由愣了愣,“知道了。”
沈以安不顧身上的雨水,大步來到池知夏房間。
女人身形單薄地站在床邊,好似一陣風就能將人吹走。
聽父親說,當年母親也經常站在這裡看風景。
他頓時心驚肉跳,一把將人抓到懷裡抱緊,“搬到我的房間裡去。”
池知夏沒有迴音,他的心頭也跟著發緊,“過兩天,等我準備後外面的事情,我就帶你回去。”
這時,懷中的人才有回應。
她拉著自己的一角,點了點頭,“嗯。”
是他的錯,他怎麼能自私地將人關起來,每日只能透過窗戶看外面的風景。
今日的天氣壓抑,她的心情也跟著壓抑,如果日後哪天想不開……
他不敢再想下去。
“吃飯了嗎?”大掌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肚皮上,鼓鼓的,想來是吃過了。
上一次,他只顧著震驚了,沒有來得及感受。
這次才發現,她只是看著瘦,身上的肉是一點也沒少。
軟綿綿的,讓人愛不釋手,他忍不住捏了幾下。
“嘖。”池知夏一頭黑線,變態的愛好也變態。
沈以安及時收回手,摸了摸鼻子,就聞到手上的香氣。
“你到底噴的什麼香水,都醃入味了。”他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給自己也買一瓶回來。
“你猜。”池知夏敷衍道。
沈以安面對她的敷衍,沒有生氣,反而愉悅道:“不告訴我也沒關係,反正每天抱著你睡,我也用不上香水。”
黑化值降下來後,一連好幾天沈以安都住在這裡,早已將沈家裡的孤寡老人忘得一乾二淨。
甚至白天的時候,還會翹班,抱著池知夏睡一天,什麼事也不幹,卻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幸福。
他看著熟睡過去的池知夏,琥珀色的瞳孔閃爍著暖光,“知夏,馬上就快好了,到時候你一定會很驚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