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在這兒呢?”
林深進屋後,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一道身影疑惑道。
陸宏燾回過頭罵罵咧咧道,“你小子能來我就不能來?”
沒等林深坐下,陸宏燾再度罵罵咧咧道,“你小子牛逼啊,媽的,把所有人都耍了。”
“淡定淡定,基操勿六。”
林深一轉頭,看到旁邊還坐著一個膀大腰圓的光頭。
“這不我左哥嗎?”林深衝著光頭拋了個飛吻。
光頭衝著林深露出一個笑容,隨後衝著林深打手語。
沒想到林深閉上了眼。
打手語的光頭沒好氣的瞪了眼林深,恨不得起來給林深兩腳。
陸宏燾搖頭笑道,“老左,這小子什麼尿性你還不知道嗎?”
旁邊的手語翻譯給光頭打手語翻譯了陸宏燾的話。
光頭攤開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老會長呢?”林深左右看了看。
“在書房,等一下就出來,你先坐吧。”陸宏燾招呼道。
林深把酒罐子放在了茶几上,又在客廳翻箱倒櫃的找到了好茶給自己泡了杯,美滋滋的坐了下來。
客廳的幾個人熟視無睹習以為常。
光頭衝著林深再度打手語,這次林深沒有使壞,安靜的看著對方打手語,隨後又快速給對方打手語回覆。
陸宏燾看向了旁邊的手語翻譯,“他倆說啥呢?”
手語翻譯遲疑了一下,“左先生問林先生最近幾天在哪裡貓著。”
陸宏燾瞪著大眼珠子,“然後呢,這小子打手語給老左說了啥?”
手語翻譯舔了舔嘴唇,“林先生給左先生說,你大點聲,我聽不見。”
陸宏燾笑罵道,“老左,我要是你,我就把這小子腿撅折了。”
光頭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林深掏出煙給客廳的幾個人挨個兒遞煙。
這個光頭叫左衡,老會長的左膀右臂,小時候受過傷,導致聽力和語言功能大幅度受損,聽話聽不真,說話又說不明白,只能發出一些含含糊糊的音節,所以索性就徹徹底底和聾啞人一樣打手語。
而帶林深進門的那個之前參加過林深葬禮的中年人叫陳平,相當於老會長的大徒弟,打小就在老會長身邊,老會長只有一個女兒,陳平相當於老會長的半個兒子了。
林深叼著煙,“老陸,你們啥時候來的?”
“我和老左前後腳到的,來了半個多點兒了。”
林深夾著煙,按理說老會長深居簡出,兩耳不聞窗外事,印象中陸宏燾和老會長的關係並沒有很親切,按照常理,陸宏燾是沒資格和老會長的左膀右臂同時出現在這裡的。
陸宏燾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事兒,“正好兒,我前些天買一副字,張旭寫的《心經》,你小子在這方面懂行,你幫我看看這東西的真假。”
說著話,陸宏燾開啟了一個精緻盒子,捧出來了一卷畫軸徐徐展開。
林深掃了眼,就沒有看第二眼。
“咋樣?”陸宏燾疑惑道。
“拿回家好好供著,初一十五沐浴更衣後衝著這幅字磕個頭。”
陸宏燾眼睛一亮,“你的意思這是真的?”
左衡打了個手語,手語翻譯猶豫了一下還是翻譯道,“陸老先生,左先生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陸宏燾一陣罵罵咧咧,“那你的意思這是假的?我找了好幾個專家驗證過了,說這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