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你這是讓人做了局,這幅字是我寫的,我當時賣給一個黑心煤老闆坑他的來著,怎麼兜兜轉轉到你的手裡了。”
陸宏燾愣了一下,“你寫的?”
沒等林深說話,一道笑聲從書房那邊傳來,“林深可是造假的天才,任何古董文玩但凡是讓他看過一次真的,他就能想辦法造出可以以假亂真的贗品。”
幾人紛紛起身,“老會長!”
從書房出來了一個身形消瘦的老人,老人滿頭白髮,穿著寬鬆的月白色對襟唐裝,手中那這一卷古籍,整個人乍一看骨瘦嶙峋,感覺風一吹就能摔倒,若是仔細去觀察,會發現老人氣息綿長,步履雖緩卻是步步生根。
老人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林深的肩膀,“坐吧!”
幾人坐了下來,老會長看著桌上的那副字,搖頭笑道,“如果林深不說,就連我都分辨不清真假。”
“你咋證明這是你寫的?”陸宏燾疑惑道。
林深喝了口茶,“因為真的在我手裡。”
陸宏燾嘖了一聲。
“收起來吧。”老會長笑呵呵道。
陸宏燾收了字畫。
陳平給老會長泡了茶,老會長接過茶喝了口,放下茶杯,老會長看向了林深,“這次的事情辦的很漂亮。”
“您老過獎。”
“昨天你說你要過來,我今天就叫了宏燾和左衡過來。”
林深眉頭一挑,等待著老會長接下來的話。
老會長目光從幾個人的身上掃過,隨後又定格在了林深的身上,“以周家為首的這些人把東海搞得烏煙瘴氣的,最近又想成立長春會,想要徹底把東海老江湖的生意全都搶走,這些人不講江湖規矩,這樣下去是不行的,看得出來,他們很想拖我下水,當然,東海還有個人也想拖我下水,企圖在東海重新洗牌。”
幾人沒說話,但已經知道老會長口中的那個人就是蟄伏於雲仍小樓中的那位了。
老會長接著道,“周家這夥人,已經在東海成了氣候,一方面是他們背後有人在鼎力支援,另外一方面,是東海老江湖的內部出現了內鬼。”
林深說這話的時候掃了眼陸宏燾。
東海五佬都被林應蛟派人接觸過,但這個老色批從來沒給林深提過這事兒。
“當年有人在東海建了一座小樓,用盡各種方法在東海籠絡權貴結交各派龍頭,坐穩了在東海的交椅,但起碼還算守規矩,但現在,周家這夥人,完全不講規矩,他們搞出了個什麼東海龍宮,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或籠絡或威脅人心,在東海構建起了龐大的人脈網路,東海的很多老江湖也都陷了進去,而且越陷越深。
宏燾,他們當初也找過你吧?”
陸宏燾聞言應了一聲,“找過,還給我安排了好幾個美女讓我把玩,既然都送上門來了,我又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那肯定來者不拒,一口氣玩了好幾天,後來有個女的想要給我下藥,被我打暈了,我就趁那個機會跑了。
周家原來那個家主周鴻彬,給我發訊息說,我當時辦事兒都被錄了影片,想要用這個威脅我,把我給整笑了,整個東海誰不知道我陸宏燾當年開夜總會是靠著灰色產業起家的,我又給他發了好幾個我自己錄的影片,讓他儘管威脅我!”
話說到這裡,陸宏燾看向了林深,“你小子別怪我沒給你說這事兒,我這人雖說好色,但也不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
老會長接過話茬,“宏燾沒問題,林深,你覺得剩下的四個人裡面,誰有問題?”
林深嘬著牙花子,“猜不透,您老有什麼線索嗎?”
老會長笑了笑,“還需要再等等。”
林深一聽這話就知道老會長早就在盯著了。
“林深,你這次辦的事情,短時間之內,林應蛟不會對你動手,算是給你拖延了一些喘息的時間,但以我的推測,周家肯定會在這個時間段內,發了瘋的對你的勢力進行攻擊,折斷你的羽翼,你有想過怎麼應對嗎?”
“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是我這邊缺幾個能打的將,我親愛的老會長爸爸,您能給您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親兒子派幾個高手嗎?”
林深蹲在老會長面前給捶著腿。
陸宏燾沒好氣的一陣罵罵咧咧。
左衡抱著胳膊,哼笑了一聲。
老會長習以為常的輕輕拍了一把林深肩膀後笑道。
“幫你肯定是會幫的,但你得先去給我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