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建仁跪在地上。
往前蹭了蹭,感情非常充沛道,“爸,沒有周家的藥,您就會有生命危險啊,宮家根本不能沒有您啊,而且您為宮家為了我們兄弟付出了這麼多年,我們還沒有儘夠孝心呢,做兒子的怎麼忍心看您經受病痛的折磨!”
林深坐在一邊,嘴上叼著還沒點燃的香菸,似笑非笑的看著宮建仁,這孫子感情充沛,感覺下一秒就會聲淚俱下的唱一首《父親》。
“我意已決!建義,明天你去拜訪一下東海原長春會的那位老會長!”
宮建義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瞥了眼林深,自然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林深來說的。
但旁邊的宮建仁就像是發癲一般,“爸,您這是幹什麼?我剛才說的還不夠直白嗎?我們要是不和周家幹,周家就會停了給您治病的藥!您...”
話沒說完宮泰就冷聲道,“不用周家的藥了,林深小友有藥,而且要比周家的藥效果更好!周家的藥吃了我需要休息一個多小時才能好,林深小友的藥,我吃了十多分鐘就能恢復!”
宮建仁噎住,“這...這怎麼可能!”
林深點燃叼在嘴上的煙,“宮家主,明天我派人來接你!咱們去見老會長!”
宮建義眉頭皺了皺,又看了眼自己父親宮泰的表情,隨後點了點頭,“那我明天等你。”
空氣逐漸陷入了沉默,宮建仁回過頭怒視林深,“你的目的達到了是不是可以滾了?還愣著幹什麼?”
林深叼著煙,“啊?就這麼走啊?我要是走了的話,你們背後說我壞話怎麼辦?”
宮家父子三人都被氣笑了。
宮泰沒好氣的笑道,“林深小友,宮某還不至於這般沒品,我們的確有些家事要談。”
林深嬉皮笑臉道,“我要是管您叫聲爸,我是不是也算是家裡人了?”
宮泰盯著林深,顯然是活了一把歲數了沒見過這種人,給了一個禮貌的笑容。
“湘湘,送客!”
出了宮家,宮瀟湘跟在林深屁股後面,“林先生,謝謝你。”
林深背對著宮瀟湘擺了擺手,“小事。”
上車後,林深又給王志龍打了個電話過去,“給宮家多裝點監控,聽聽這爺仨一天都聊什麼呢!”
隔天一大早,林深就接了宮建義的電話。
給老會長那邊提前打了個招呼,林深這才帶著宮建義去了老會長那裡。
到地方之後,林深本來還想進去看看老會長要和宮建義聊點什麼,卻被老會長的左膀右臂之一聾啞人左衡攔住。
左衡衝著林深打手語,“跟我去辦點事。”
之前老會長給林深說過,去幫他把宮家家主帶來,給林深派一位念勁高手,再去辦件事情,到時候會給林深另派一位念勁高手,當時林深選了和左衡一同去辦事。
“去幹啥?”林深隨左衡上了車。
左衡衝著林深打手語,“有人拿了老會長的東西,今天我過去談判。”
林深愣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著左衡,“談判?讓你去談判?”
左衡眼神詢問怎麼了。
林深笑道,“沒事兒,左哥你開心就好!”
左衡自然知道林深什麼尿性,笑呵呵的拍了拍林深的肩膀,“所以我這不是帶了你嗎,你去給我當翻譯,翻譯我說的話時,稍微潤色一下!”
“成!”
車子最終停在了市郊區的河邊。
下車之前,司機,副駕駛,紛紛拔出槍子彈壓滿別在後腰。
左衡遞給了林深防彈衣和兩把槍。
林深黑著臉,“有危險啊?”
“不然你以為呢?”
“我以為就來溜溜嘴皮子!”
左衡笑著拍了拍林深的肩膀下了車。
前後的車上逐漸跳下來了十幾號人。
其中兩輛車朝著遠處的廢棄建築開去,到地方後,有人提著裝著狙擊槍的箱子朝著樓頂而去。
所有人四散開來,左衡眼神示意遠處一個方向,帶著林深和一個下屬朝著那邊走去。
河邊有個牌子,上面寫著水深危險禁止垂釣,旁邊坐著個釣魚佬。
左衡到了跟前,釣魚佬回過頭看了過來,左衡雙手十指交叉,隨後手心向上,左手食指壓住右手中指,右手食指壓住左手中指,左手拇指壓住右手小拇指,右手拇指壓住了左手小拇指,兩個無名指並在一起朝上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