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字臉看到林深後露出笑容。
“三爺,您來了!”
林深應了一聲。
“那幾個老傢伙來了沒?”
國字臉笑著回覆道,“嚴老,陸老,閔老都來了,商老和謝老還在路上。”
說著話,國字臉側身讓開路抬起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身後那十來個人紛紛彎腰,“三爺!”
林深應了聲,輕車熟路的朝著裡面走去。
穿著漢服的姑娘瞪著大眼睛看著林深,神色驚訝。
而在他身側病怏怏的中年人呆呆地看著林深。
本來都已經做好看這個年輕人被暴揍的準備了。
沒想到人家是座上賓。
看到林深遠去。
中年人疑惑的看向了從裡面出來接待他們的人。
“您好,請問剛才那位是誰?”
帶路的人回過頭看了眼中年人笑道,“不知道任先生有沒有聽說過,不管是南來的還是北往的,跑江湖的途徑東海有三不惹,老會長,小樓主,三太子,剛才您著急撇清關係的那位爺,就是三不惹之一的三太子。”
中年人本就蒼白的面孔更加蒼白,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嘴唇囁喏,腸子都悔青了,懊悔至極的拳頭砸了一拳空氣。
國字臉在前面帶著路。
進入歐式小洋樓內部,裡面裝修的富麗堂皇,穿過大廳,進入了一部電梯。
國字臉刷了卡,電梯上升了兩層之後,開啟的並非進來的門,而是另外一邊。
映入眼簾的是個樓外樓。
小樓主體由金絲楠木打造而出,請了名家雕刻。
在小樓兩側的門柱之上龍飛鳳舞的刻著楹聯。
孤雲欲起仍依岫,寒月微明始傍樓。
門楣之上有云仍小樓四個大字。
字跡鐵畫銀鉤,遒勁有力,入木三分。
足見這座小樓樓主的霸氣與野心。
地上鋪著名貴地毯。
還沒進去,就聽到小樓之中傳出琴音陣陣。
國字臉站在門口,“三爺,我就不進去了!”
林深撣了撣手,獨自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迎面的牆壁之上懸著一副字。
中間是個巨大的禪字。
巨大的禪字一側寫著“知行明止,了卻煩惱”兩行小字。
落款雲仍先生。
林深往裡走的時候,從裡面迎面來了一個女人。
女人穿著一身旗袍,化著淡妝,長髮綰起被一根簪子別在腦後,身材高挑,雖沒有沈佩慈穿著旗袍那般風韻多汁且有肉感,但女人一顰一笑之間身上卻多了幾分勾人的狐媚氣質。
“三爺!”女人笑吟吟的衝著林深欠身。
林深笑著迎了上去,“喲,琴姐又漂亮啦!”
司徒琴衝著林深盈盈一笑,“三爺還是這麼愛開玩笑!”
林深看著眼前這位名義上是雲仍先生乾女兒,實為雲仍先生傳話肉喇叭的女人。
那位雲仍先生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切想法都是交由這個女人傳達。
今天東海五佬能來這裡談事情,其實也是那位雲仍先生點了頭的。
司徒琴眼眸含笑,“聽人說你出現在東海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有人在跟我開玩笑。”
林深笑了笑,岔開了話題,“雲仍先生來了沒?”
“老爺子近些日子身體不適,就沒有來。”
林深朝著裡面走去。
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個古色古香的房間,房間錯落有致的擺放著許多文玩古董,一側擺放著一張茶桌,茶桌邊坐著個煮茶的皮夾克老人,老人身體精壯,滿頭寸長白髮還用髮膠整了個飛機頭,帶著一股搖滾範兒。
在他一側還坐著個老人,一手拿著手機在看短影片,一手託著菸斗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
房間另一頭,木製拱門垂著的水晶簾子之後,琴音從後方傳來,一個穿著漢服的漂亮女人正在撫琴,陸宏燾這個老色批正在撫彈琴的人。
見到林深進來,煮茶的搖滾範兒老人抬起頭,“嘿,你小子,半個小時之前就說馬上到,又他媽晃老子!”
林深笑著靠近茶桌,“小子林深,給閔老,嚴老請安!”
“滾幾把犢子!裝雞毛呢!”搖滾老人閔天鴻倒了杯茶推到了林深面前。
林深坐了下來,五指虛握成拳在桌上輕輕釦了三下。
玩手機的老人嚴維奇看到林深來了後,將手機扣在桌上,身體後仰笑吟吟道,“你小子失蹤這麼久,去哪禍害人了?”
“瞧您說的,咱是那種人嗎?就不能安分守己的躺著?”
“你可拉倒吧,你是安分守己的人?”
林深無奈攤開手,“好人就是這麼被你們冤枉的!”
閔天鴻看了眼陸宏燾,“老陸,別摸了,過來坐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