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對此只是笑了一聲。
“瘸子爺爺，是不是忘了，你們的戰技我也只是看一眼就會了。”
此言一出。
瘸子啞然，眾老也是眨了眨眼，瞬間釋懷了。
他們反而忘記了這一茬。
林楓在特訓之中，幾乎都是天才級表現。
“確實...或許楓兒就是絕世天才的悟性！”
馬爺開口了，眼神更多的是熾熱。
畢竟這是殘老村的希望。
司婆婆都忘了搜刮，老臉滿是驚愕：“乖乖……老婆子我活這麼久，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天縱之資。”
村長渾濁的眼中精光爆閃，枯槁的手指猛地抓緊扶手，那萬載枯潭般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絲深藏的駭然：“而且，我沒看錯的話，還不僅學會了，你還融入了其他東西，看透表象，直指本源，融為己用，楓兒，還好你是我們殘老村的人。”
“若是在外面，必然是後患無窮。”
他渾濁的目光彷彿穿透林楓皮囊，落在那塊烙印魔紋的至尊骨上。
“而且你的那根骨頭，很不一樣。”
“雖然我不清楚是什麼原因，”
林楓感受到那幾乎要洞穿靈魂的目光，心臟微縮。他迎向村長深淵般的注視，並未直接回答骨頭的秘密，只是緩緩道：“我只知道，能殺敵、能活命的招，就是好招。管灕江還是什麼。”
他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不容置疑的冷硬，“至於別的問題，村長爺爺別問了，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秘密，不是嗎？就像這大墟，大家藏著的秘密還少麼？”
他將問題輕巧地推回，同時點明瞭殘老村眾人同樣深藏不露的本質。
這話軟中帶硬，既承認了自己有秘密，又堵住了過分的逼問，更隱隱點出雙方此刻微妙的共存關係——大家都有秘密，何必深究？
殘老村眾人眼神閃爍，氣氛一時凝滯。
林楓這份遠超年齡的沉穩、心機和那深不可測的能力，讓他們第一次真正感到一絲穩重。
瘸子最終哼了一聲，打破沉默，算是預設了林楓的說法。
他轉頭繼續處理屍體，嘴裡嘟囔：“說你小怪物，真沒說錯。”
仙清兒靜靜立在林楓身側陰影裡，清冷的眸光在林楓側臉停留。
方才林楓面對質問時那份從容不迫的應對和暗藏鋒芒的話語，讓她這千年大妖心底都泛起一絲漣漪。
此人，絕非池中之物。
她更加確定了依附之心。
司婆婆眼眸波光流轉，似乎望向林楓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些賞識的認可。
林楓也感受到了，望向司婆婆的時候，怎麼感覺眼神不對了？
顯然，林楓今晚的展現，出乎了大家的意外。
也讓大家更放心了。
屠夫也是感嘆地開懷大笑。
“他孃的！不愧是楓兒！”
“哈哈，到時候我們死了，也不怕了。”
“以後的天下是你們的，牧兒，楓兒！”
篝火噼啪，映照著村口這群各懷鬼胎的老少。湧江嗚咽，送走了灕江的棺材，也捲走了今夜的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