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眼前這群奇形怪狀、氣息深藏不露的老怪物，尤其是陰影裡那截枯木般的身影。
挑釁？那是找死。
融入？需要價值。
所以林楓毫不猶豫選擇了第二。
【選項二：鋒芒初露，展示神異。以力量震懾殘老村！】
【選擇確認。獎勵：十兇·草字劍訣（初解）發放。】
林楓頓時感覺腦子裡面已經融入了十兇秘術！
“先把衣服穿上吧，免得司老太婆眼睛都看直了。”
馬爺直接丟了一件衣服過來。
林楓乾咳一聲穿上了衣服，如果真是老太婆，他倒也不在意，問題眼前的司婆婆皮囊下是個大美人。
穿好衣服之後。
他硬是坐直了身體，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司婆婆身上，聲音嘶啞卻平穩：“婆婆救命之恩，林楓記下了。”
姿態放低，但脊樑骨依舊挺直，帶著一種落難而不墜其志的沉凝。
“嘿，這話聽著舒坦！”司婆婆老臉笑成一朵菊花，渾濁的眼睛在林楓身上掃來掃去，越看越是歡喜。
“小子有點意思，骨頭硬，遭了雷劈沒死，醒了也不慌神，比牧兒當初那傻愣愣的樣兒強！”
她轉頭，衝著陰影裡嚷道：“村長！別杵著了！這苗子，老婆子我瞧著順眼！骨頭邪門是邪門了點，可人不壞！留下來給牧兒做個伴兒，正好！村裡也多個勞力不是？”
“司婆子，你當撿破爛呢？”屠夫哼了一聲，手裡的殺豬刀隨意挽了個刀花，鏽跡斑斑的刀刃反射著夕陽最後一點餘暉，煞氣內蘊。
“來歷不明，骨頭邪性，還引動天雷，留他是福是禍？”
藥師戴著青銅面具，無聲無息地又靠近一步，枯柴般的手指隔空對著林楓幾處要害穴位虛點了幾下，似乎在感應著什麼，面具下傳出沉悶的聲音：“骨中蘊火，髓內藏金，非人力可為……兇險。”
瞎子倚著竹杖，空洞的眼窩對著林楓的方向，側耳傾聽片刻，緩緩搖頭：“勢如潛淵之龍，煞氣內斂，不像邪魔，倒像一塊未開鋒的神兵璞玉，只是這鋒芒太利了些，易傷己傷人。”
眾人的目光，最終都匯聚到陰影裡的村長身上。
村長那蒼老、平靜，彷彿從大地深處傳來的聲音終於響起：“司婆說得對，大墟深處撿回來的，是緣是劫，總得有個安置。”
他頓了頓，那失去了眼珠的眼眶彷彿穿透了空間，落在林楓和一旁安靜站立的秦牧身上。
“牧兒。”
秦牧聞聲上前一步，十三四歲的少年，身形尚顯單薄，衣衫陳舊，但眼神乾淨得像大墟里罕見的清泉，帶著一種未經世事雕琢的赤子純粹。
他看了看林楓，眼中沒有敵意，只有一絲好奇和天生的親近感——那是赤子之心對同樣年輕生命的天然感應。
“村長爺爺。”秦牧應道，聲音清亮。
“去。”村長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
“試試這位小友的根骨。點到為止，莫要壞了院子裡的東西。”
“是！林楓哥哥，小心了！嘿嘿！”
秦牧眼神瞬間專注起來。
他沒有催動什麼驚天動地的功法，身形微微下沉，雙拳握起，擺出了一個最基礎的拳架。
動作樸實無華，卻隱隱透出一股山嶽般的沉穩，那是無數次在大墟兇險環境中磨礪出的本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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