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沈茵茵一針紮在他耳後穴位上。
“這針下去,你還會從此變成太監……你說要是我回去給弟弟也來上一針,到時候他跟你一起做太監,那你沈家,是不是就這麼斷子絕孫了?”
沈大富對他那個兒子寶貝得很,而那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沈茵茵乾脆拿來一起威脅了。
四肢控制不住地一直抖動,男人那地方又疼得像要爆炸了,老賭徒終於崩潰了。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你說!”
沈大富臉色煞白,疼得齜牙咧嘴,終於不敢再逞兇,反而求饒一般看向沈茵茵。
沈茵茵慢悠悠收了針,聲音清清冷冷的,“很簡單,寫澄清書,跟部隊說明情況,說一切都是你胡謅,霍大哥根本沒有拐帶我。還有,我要戶口本和我的高中畢業證……”
“我……”
沈大富想說點什麼,剛開口,沈茵茵指間夾著的銀針就猛地刺了過來,只差一點點就要戳中他的眼睛。
他嚇得雙腿直打顫,竟然尿失禁了,抖著唇道,“我寫,我寫還不行嘛!”
兩小時後,沈茵茵揣著摁了手印的澄清書和戶口本、高中畢業證,離開了破瓦房。
她推門出去的時候,身後屋子裡,還傳來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將事情辦妥之後,沈茵茵就直接回家了。
剛推開院子的門,就聽見屋裡傳來“咣噹”一聲,像是搪瓷缸砸在地上的動靜。
“我說了不行!”霍梟沙啞的怒吼震得窗框發顫。
沈茵茵心頭一跳,小跑著推開門,卻在看到屋內的景象時,瞬間愣住了。
屋子裡,霍梟一把揪住了秦禹的衣領,沉著臉,下頜的線條收緊,手背上的青筋都崩了出來。
而秦禹,臉上掛了彩,左顴骨一片淤青,哪怕被霍梟揪著衣領,也挺直了脊背,絲毫不讓。
“你們……”
沈茵茵遲疑著開口,話音未落,秦禹突然轉身,眼睛異常灼亮地盯著她。
他甚至用力掙開了霍梟的手,幾步走到了沈茵茵面前,聲音鄭重又真誠無比地道:“沈同志,我知道我現在說這個很不合適,但我真的忍不住了。”
霍梟見狀,一腳狠狠踹翻了面前的小板凳。
但終究還是沒有再上前阻止秦禹。
秦禹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軍裝口袋裡的手攥得死緊。
“沈同志,當初你在山上救了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你有好感了。後來再見面,你為了救孩子,不顧自己的安危,差點被人販子綁走……
那一刻我被你的勇敢、善良,徹底打動。我那時候就想跟你表明心意,可你卻先一步離開了醫院,我找不到你。
之後再見面,我才知道你是霍梟的物件。
這段時間,我一直壓抑自己的感情,明明想靠近你,卻又……”
秦禹說到這裡,聲音頓了頓。
他深呼吸好幾下,像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氣,從軍裝內兜裡掏出個紅布包。
層層揭開,裡面是一枚閃亮的三等功勳章。
秦禹將這枚勳章遞到了沈茵茵面前:“沈同志,你和霍梟的結婚報告被駁回了,我知道我現在說這個有點卑劣。
可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我想求一個機會,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