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我也能了?
克蕾雅心底欣喜。
她迅速地將三張日記記在腦中,其餘兩人謄抄的日記有漏字、錯字,但並不影響閱讀。
一張記載著在迷霧海的航行。
一張又是羅塞爾一段不同於之前的風流事蹟。
但其中有一句話讓克蕾雅格外關注:
“十月九日,他們竟然稱呼我為蒸汽之子,我很喜歡。”
蒸汽之子。
根據克蕾雅讀到的值夜者史料,正是在羅塞爾統治因蒂斯期間,工匠之神的稱呼才改成了蒸汽與機械之神。
羅塞爾大帝這位前輩難道曾經達到了聖者乃至於天使的層次?
克蕾雅心底做著猜測。
更讓克蕾雅關注的是第三張,其中透露出了很多引起克蕾雅興趣的內容。
“五月二十一日,工匠之神的教會給了我兩個選擇,兩條序列途徑的起始,一個是‘通識者’,這屬於他們自身所掌握的那個完整序列鏈條,一個是‘窺秘人’,從摩斯苦修會得到,缺乏更高的序列。”
工匠之神教會,也就是現在的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
摩斯苦修會……那個流傳出“為所欲為,但勿傷害”格言,崇拜隱匿賢者的隱匿組織。
工匠之神教會未改名稱時,就能從摩斯苦修會得到了部分“窺秘人”途徑配方,那兩者間的關係不是親密,就是仇敵。
考慮到如今“機械之心”對待摩斯苦修會的態度也是打擊、通緝,甚至打擊烈度遠遠高於值夜者和代罰者。
如此看來,兩者間關係必然是水火不容。
是教會與隱匿組織間的仇恨?還是說是正神與邪神間的紛爭?
克蕾雅心底想著。
在克蕾雅與倒吊人將日記“表達”到紙上期間,正義向女皇簡要說明了羅塞爾大帝未知符號書寫的手稿就是羅塞爾日記。
在引得女皇驚訝後,又頗為自得地說明了愚者先生正在蒐集羅塞爾日記。
所有具現出來紙張都在完成的瞬間,閃現至愚者先生的手中。
愚者先生觀看的時間比克蕾雅想象的要長許多。
青銅長桌上所有人都保持著安靜。
等愚者先生放下日記,才抬頭微微笑道:“抱歉,看得入迷了。”
正義很有情商地搭話後,並提出了些關於“扮演”的具體經驗詢問。
愚者先生很輕鬆地用形象事例解釋了正義的問題。
“……序列魔藥的核心力量,是一座守衛森嚴的城堡,那些殘餘的、會造成反噬的精神就就居住於城堡內,我們的目標是解決它,真正成為城堡的主人。”
“……強行攻進去,未必能成功,卻肯定會傷及自己。”
“……現在我們有一張城堡主人給予的邀請函,它能讓我們透過守衛的盤查,順利潛入。但邀請函上有賓客的外貌特徵和相應的氣質描述,所以我們必須‘扮演’。”
倒吊人思考得很深入,搶答似地反問道:“那張邀請函就是魔藥的名稱?”
“是的。”愚者先生給予了肯定答覆。
克蕾雅聽到愚者先生的這種描述,對“扮演法”的認知也更為清晰。
愚者先生就算不是真正的神靈,也一定是位智者。或者是一位正在復甦的神?
克蕾雅心底做著判斷,然後深吸了口氣,開口道:“我也有問題需要請教愚者先生。”
克蕾雅詢問後,有數秒時間的沉默。
半晌後,才聽愚者先生說道:“可。”
克蕾雅此時放下了所有的試探心思,問出了當下她最為關心的問題:“我想打聽關於‘靈知會’和‘魔女教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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