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佩確實一懵,腦子嗡了一下,一臉不可置信。
孟佩只感覺她身上的遮羞布被一下扯下,芒刺在背一樣的,渾身的血液涼都涼透了,手腳冰冷。
臉色鐵青,直接揮手打過去。
還沒等她的手,陶意已經轉身離開了。
“站住,陶意!”孟佩立馬發火,那聲音非常的暴躁。
此刻,她想掐死陶意的心都有了,她是真的沒想到她的女兒會膽子大到這種地步!
身後是尖銳難聽的痛罵聲,陶意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可是她只是麻木不仁地往外走。
那些話一句一句地紮在她的心口,扎得她心口一片疼。
好不容易強撐著走到停車場,坐進車裡,無力地靠在座椅上,揉著太陽穴,陶意自言自語地道,“我真的是你的女兒嗎?”
說著說著,她又開始大笑,笑到最後眼淚都出來了。
哭夠了,也笑夠了,她竟然不知道自己這會兒該去哪裡。
坐在車裡又發了幾分鐘的呆,陶意才擰開車鑰匙。
車子飛速地在道路上開著,幾乎是飆車的程度,陶意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
車子在半個小時後停了下來,陶意來到一家酒吧。
進去後,陶意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
知道她的酒量一般,又是獨自一個人來的,陶意只是點了杯度數低的雞尾酒滿滿地抿著。
她只是想找個地方排解排解心中的苦悶,酒吧熱鬧,正好適合她。
抿了幾口,看著臺上彈著貝斯,那樣的肆意的駐場歌手,陶意突然心生羨慕。
這樣肆意的人生,她做夢都想擁有的。
一杯酒喝完,陶意剛準備再去要一杯,往吧檯走的路上,就在這時,“你怎麼在這裡?”
抬頭,她正與走過來的楊斯年的目光相對,陶意心裡咯噔一下。
難道他知道她會來這了?不可能啊?
甩掉腦海裡那些荒唐的想法,陶意對這個對視,不由得心中感慨,為什麼在哪都能看見楊斯年?
陶意臉上的表情變化被楊斯年盡收眼底,他心中突然一痛。
還是大跨步走過來,“你怎麼在這裡?一個人?”
陶意冷冰冰地說著:“和你無關,好狗不擋道,讓開。”
楊斯年擋住她的去路對她詢問道,“你回答我,是不是你一個人來的,還是和那個景松。”
陶意對於楊斯年的問題翻了一個白眼對他怒罵著:“神經病。”
好端端的提什麼景松,本來她來酒吧就是和景松有一定的關係,如今在聽到這個名字,陶意無比的噁心。
氣氛也因為這個人名而變得劍拔弩張。
察覺到陶意是真的上頭了,楊斯年緊扣著他的掌心低頭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