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古今通道後,渣男父子下跪悔哭了

第88章 給你道歉

許梔猛地閉上眼,淚水還是滲了出來。

夜風穿過迴廊,將屋外燈籠中的焰火吹得明明滅滅的。

殷霽珩的手輕輕覆上她的,掌心有一層常年握劍留下的薄繭。沒多久,便肩頭一沉。他扭頭一看,發覺許梔又昏了過去,眼角還掛著淚珠,一臉憔悴。

殷霽珩嘆息一聲,將她放倒在床鋪上,替她掖好被子。

他坐在床邊,藉著一點點燭光替她擦拭掉面上的淚。殷霽珩那雙從前總是含著笑意的眼,此刻多了疲憊,多了無奈,也含著幾分憂慮。

許梔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這一下又遭到了巨大沖擊,臥床休息了好幾日,才總算能夠下床。

期間殷霽珩日日都會來看她,親自照顧她,只是許梔總是坐在床上發呆,對他也有些愛答不理的。

等到她不再需要殷霽珩照顧的時候,她又開始避著他了。

發現這件事後,殷霽珩有些頭疼,她知道許梔反應過來了。她在為自己隱瞞了那麼久身份而氣惱,可他也對此束手無策。

夏日將過,天邊罕見地飄起細雨。絲絲縷縷的雨簾交疊著浸入新墳的黃土上,像在給深埋其下的人送別。

許梔站在竹林深處的樟樹後,看著孟宴卿親手將李凌的骨灰罈放入墓穴。那個總是高高在上的武安侯,此刻站在泥水裡,兩手垂在身側,略顯無力,身側替他撐傘的侍從不再是李凌,那面孔看上去有些淡漠。

“我知道你來了。”

孟宴卿的聲音混在雨聲裡,沙啞得不成樣子。

許梔沒有動,竹葉上的水珠滑進她衣領,冰得她一顫。

“來看看李凌最後葬在哪裡?還是……”他突然轉身,發紅的眼睛直直望向她藏身的方向,“來看看我有多狼狽?”

許梔從樹後走出,油紙傘上的雨水匯成細流。她看著那座簡陋的墓碑,上面只刻了“忠義李公之墓”六個字,尚連全名都無法再墓碑上留下痕跡,估計是怕牽連到武安侯府。

“他跟著你十八年,”許梔嗓音很輕,砸在雨裡,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可最後連塊像樣的碑都沒有。”

孟宴卿猛地抓起一把溼泥砸在墓碑上:“輪不到你來可憐他!若不是你……”

“若不是我什麼?”許梔突然提高音量,隔著層疊竹林和雨幕,那雙眼睛亮得駭人,“若不是我揭穿你們想要殺人誣陷我的詭計?孟宴卿,你摸著良心說,李凌走到這一步,究竟是因為誰?”

這場雨越下越大,是最近一個月以來最為劇烈持久的大雨。京城中的百姓站在屋簷下,似覺久旱逢甘霖,抬頭望著天幕感激地笑了起來。

雨水打溼了孟宴卿散亂的髮髻,水珠順著他的下巴滴落,也許不是雨水,但許梔分不清,孟宴卿也分不清。

他忽然笑起來,笑聲很輕,藏著深沉的哀怨和悲傷:“煜兒昨夜發熱了,問我李凌去哪裡了嗎,夜裡一直喊孃親……”

“夠了!”許梔的指甲掐進掌心,“別再拿孩子當藉口。”

清脆的嗓音一下子砸中了孟宴卿,他只覺得身體中的某個部位,一下子皺巴起來,擰得他一陣陣劇痛,也許天上下的不是雨,是刀子。

“你當真如此狠心?”孟宴卿踉蹌幾步,官靴陷在泥裡,“我們三人……李凌、你、我,曾經……”

許梔看著雨水一下下敲擊在墓碑上,突然想起那年元宵,孟宴卿讓李凌在後院掛了滿院子的花燈。那時面前人的那雙眼裡,閃爍著的都是自己。而角落裡總有恪盡職守的李凌,永遠效忠於他們。

“那天你去過大牢,”許梔突然道,“在李凌自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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